景王朝李鱼点点下巴。
李鱼:“……”
这意思,大约是让他喝药再吃点甜。
可这不是他照顾人伎俩吗!大混蛋怎都学去!
李鱼瞪景王眼,不肯吃,可是汤药实在太苦,没喝几口,李鱼败下阵来,认命地从景王手里拿几片桃花饼,塞进嘴里。
景王明白李鱼意思,可是病哪能自己喝药?
景王幼时也生过病,印象中都是王喜拿勺子勺勺喂他喝药汁,景王很清楚这时该由他来喂小鱼,可是小鱼好似在抗拒他,若他直接把药碗递过去……
这药才熬好,还烫着,小鱼病肯定不便。
景王摇摇头,果断拒绝李鱼请求,用银匙舀起勺汤药,轻轻吹去些热气。
他怕李鱼仍在生气,并未直接在床沿坐下,而是吹凉药汁,弯腰送到李鱼唇边。
喜端着熬好药小跑着进屋,不待他将药碗放下,景王长臂伸,将药碗夺过。
王喜眼皮跳,上前递上只银匙。景王瞥王喜眼,王公公立即心领神会道:“殿下,老奴仍是守在外边,李公子就烦请殿下照顾。”
景王点点头,王喜便把自己打发出去守门。李鱼方才晃头晃得有点晕,不知不觉又浅睡会儿,突觉有什触触他脸。
李鱼挣扎着醒过来,只见高高大大青年立在床头,手里托着只小小玉碗,眉眼之间满是困惑,似乎拿这碗药汁很无措,完全没夺药时王霸之气。
李鱼甚至有些想笑,但是忍住:“殿下,到该喝药时候吗?”
景王除次次给他喂药,提醒他吃饼,并无别表示。
李鱼总算将苦药汁喝完,景王拿出张素洁帕子,李鱼在他靠近之前,自己警惕地接过擦擦嘴,景王沉默着,又递过来张字条。
李鱼很担
李鱼:“……”
方才路上怎样都不肯放他下来,李鱼可算是知道这人有多固执,真怕他不喝,这人会直弓着腰站着。
还是喝吧。
李鱼垂眸,舔舔药汁,瞬间被苦得脸都皱。
景王见状,放下药碗,从玉匣里取块桃花饼出来,掰碎摊在手心里,送到他面前。
也不知他变身还能维持多久。
景王僵着脸点头,李鱼抬下手臂要自己坐起,景王顿顿,觉察到他意图,抢在他用力之前就扶住他,李鱼心里喟叹,不再费力与景王争,而是任由景王扶着。
床榻上有只软垫,景王拿过来,动作轻柔地塞到李鱼腰后。
李鱼靠在软枕上,低声道:“谢谢殿下……把药碗给吧,自己能行。”
李鱼伸出手,想接药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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