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。
夏尔被推开
，踉跄后退，呆滞地看着那个老人倒在地上，破碎
身躯上浮现裂痕，渐渐地分崩离析。
直到他空空荡荡脑子里终于明白发生什
。
他想要扑上来，又跌倒，再爬起来。
像狗
样，手足并用。
哪怕是让他来杀你，你也只会跪在地上，哭着让他割掉你头。
太简单，夏尔，真是太简单。
只要抓住这个弱点，就可以对你予取予求。
只要这样话……只要这样话……
你就永远得不到自由！
被恐惧轻而易举地击倒，难以呼吸。
这多年以来，他为自己聪慧和天资洋洋得意，此刻，却发现，自己究竟有多……愚蠢！
为什？
这不是很简单事情吗，夏尔？
只要想想就能够明白。
当他终于明白那瞬间。
当他终于领悟那瞬间。
当他终于发现自己做什那瞬间。
“抱歉，让你失望，圣城……没有……游乐园……”
老人疲惫地依靠在孩子怀中，宛如梦呓地低语：“对不起，那里……没有……让你去地方……对不起，夏尔，对不起……”
瞬间，足以杀死神明时候，铁光消散。
他停下。
面对自己孩子，如同垂死狮鹫张开双翼。
这是迟来拥抱。
拥抱自己孩子和自己死亡。
“逃吧，夏尔！”
那个老人拥抱着自己孩子，用尽所有力气，嘶哑地低语：“逃得远远地，逃到他们找不到地方去……”
“不要再回来。”他说：“不要再相信其他人！”
就那，用力地将他推开，推得远远地。
因为已经说完道别话。
这不正是你唯弱点？
哪怕你贵为神明，只要挟持个老人，就能够让你像狗样低头。
为他，你不是什事情都愿意做吗？
谁都知道啊，你有多软弱，多……可怜！
只要他开口，为他愿望，你就愿意四处奔走。
就像是过去那样，他窘迫地微笑起来。
夏尔，请你原谅
吧。
“这究竟……这究竟是……什啊，老师！！！”
那是倾尽绝望，发出无力悲鸣。
夏尔颤抖着，明明像是神明样，却撑不起个老人渺小重量。
“能见到你真好啊，夏尔。”
他轻声呢喃，“真是太好……”
残缺面具之下，夏尔终于看到那张熟悉面孔，那平静，仿佛迎来解脱。
“老师……你……”
夏尔呆滞地回过头，陷入茫然，还有……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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