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起身，拍
拍少年
肩膀：“去吧，有时间就来这里陪
聊
聊。教义之上东西如果你不想听，也不会多谈，但圣咏乐理之类东西，或许你会感兴趣。”
“那就太感谢。”
少年颔首，道别离开。
苍老主教伫立在幽暗教堂中，无神地眼瞳静静地目送着少年离去。似是看到夕阳落下，在少年肩上镀上层淡金色光芒。
“汝当向前，去不可知之处。”
叶青玄摇头：“可惜志不在此。”
梅菲斯特沉默沉吟片刻，点点头：“既然如此，那就算吧，神自有安排，不是
？”
这是叶青玄刚刚话，他却没有想到神父会用来宽慰自己。
“走近些，让看看你。”
梅菲斯特向着少年招手，叶青玄愣，靠近步，终于看到梅菲斯特双眼。
穿得很随意，并没有披着那层威严具足法衣和冠冕，只是穿着简单教袍。
“白天你说那些话，听到。”他似是打量着前方少年，微微颔首：“看来班恩把你教很好。”
“都是神父教诲，只是鹦鹉学舌而已。”少年谦虚回应。
“他还好？”
“在离开时候很好，虽然看起来有些老，但依旧健壮。”
梅菲斯特抚摸着身旁教典，轻声吟诵：“去切源头终点，去梦尽头，去这世上最远地方。
老人眼瞳隐藏在眉骨阴影中，满是浑浊和空洞，毫无神采——直到现在，他才反应过来：梅菲斯特是个盲人。
满是皱纹手掌从少年面前拂过，那手掌像是带着静电，隔空拂过，便阵细微地噼啪声响起，无形力量流过少年脸颊。
于是，梅菲斯特看到。
他仔细端详，就像是看着曾经故人样，许久之后，露出欣慰笑容。
“是个好孩子啊……班恩那个家伙，运气直比好得多。”
“上年纪之后，常常感怀年轻好，整个人都像是活在回忆里样。可晃眼，班恩还是原来模样，却已经老。”
梅菲斯特唏嘘长叹，“真后悔啊，当初应该掉个个——他去做乐师，来做圣殿骑士。”
叶青玄沉默片刻，轻声说：“神父经常告诉，神自有安排。请您无需懊悔，这大概就是神安排吧。”
梅菲斯特愣下，轻声笑起来：“真是罕见，常常用神旨意去安抚别人，却没有想到有朝日能够蒙他安抚。班恩给写信上说，你不想要成为神职者，真是可惜，或许你比想得要更有天赋。你真不再考虑下？”
“承蒙您和神父厚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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