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僵硬地回过头，脖颈仿佛也随着动作发出骨节摩擦
声音。在兜帽之下黑暗中，她声音幽远又沙哑，像是从噩梦中惊醒梦呓：
“你……刚才，碰
？”
“抱歉，只……”
叶清玄下意识辩解，可声音却忽然卡壳。当少女身体从尸体前面挪开时候，他终于看到那
具尸体全貌。
在血泊中，死不瞑目流莺凝视着天空，干瘪乳房被黯淡光芒照亮，毫无弹性地垂在身体两侧。
他深吸口气，小心戒备地小步走过去，准备稍有风吹草动就脚底抹油逃命去。可直到他站到少女背后，依旧没有任何诡异事情发生。
少女依旧跪在血泊中哭泣，发出哽咽声音：“本来是想要帮你，对不起……”
“喂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叶清玄吞口吐沫，小心翼翼地碰碰她肩膀。于是哭泣少女愣住，就像是被吓跳。
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，因为恐惧而簌簌发抖。
具赤裸尸首地上，鲜血潺潺地从她尸体下流出来，向着四周扩散。早已经冰冷尸体死不瞑目地看着漆黑天空。
她看起来像是下城区随处可见流莺。在她身上，撕碎廉价裙子被血染红，那种颜色让破裙子仿佛也变得昂贵起来，充满惊艳绮丽。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。”
消瘦背影跪倒在血泊中，低声哽咽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那个声音孱弱又痛苦，像是个少女。
因为她胸膛被整个刨开。
在冰冷尸体上，两排肋骨宛如婴儿小手般伸向天空。被从胸腔内摘出内脏摆在旁边石板上，整整齐齐。
在血泊中，少女手握着枚干涸心脏。可现在心脏在愤怒收紧五指间分崩离析……
这个描述，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？
兜帽下阴影中，那张面孔缓缓地抬起来，兽性眼眸中满是愤怒：“你也想要污染……你们这些肮脏…
叶清玄愣下，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掌：“别害怕，不是坏人。只是看到你在这里哭，有什
能帮忙？”
“你碰？”
在血泊中，背对着他少女终于发出声音。
那种声音孱弱，却不像是恐惧，而是如同某种无法压抑狂怒。
“嗯？”
可是她消瘦背影笼罩在披风里，只有缕金色长发从兜帽中垂下来，叶清玄看不仔细。
不过，是个活人……
幸好，是个活人。
叶清玄松口气，从角落里走出来，又有些担心地看看四周。四周依旧空空荡荡，没有其他人在。
很好，进可攻，退可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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