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被强压着可怕幻觉终于翻上来,痛苦也远离他,连那些萦绕在耳边哭声变得遥远……或许这就是上天对他最后怜悯。
他感觉到眼前世界渐渐地暗下去,可他还不想睡着,他想要和人说说话,和身边女孩儿……
“白汐。东方真会有人免费在街上发放食物?”他轻声说:“东方乞丐真好幸福啊。”
“骗你。”白汐轻声回答他:“那好事情怎会有啊。”
叶清玄便笑:“所以,也没有人因为不想吃皇帝发肉饼去造反吧?”
还是无能为力。
……
……
寂静里,鬼母再次尖啸。
尖啸声高亢地回荡在下水道里,血影中无数肢体在扭动着,就像是有什东西在从地狱中爬出来。
叶清玄,这种感觉你不是已经体会过?你哪怕有秒钟相信过自己说那些假话?
阿瓦隆城这大,那多人纸醉金迷,可它容不下个无家可归人,也不允许软弱人在这里活下去。
所以,假如切时光都停留在过去就好。
停留在那个冬天里雪夜中,唯令他安心睡去夜晚。
就像是现在样,抱着自己同类,怀中温暖。
“没有。”
叶清玄轻声叹息:“你真是喜欢撒谎啊,白汐。”
“没办法,就是这样人啊。”她肩膀颤动着,哽咽:“讨厌吧?”
“恩,太讨厌。”
叶清玄点头,他已经看不清面前东西,只能够感觉到女
那些东西轮廓不断地变化着,或者是断头囚徒,或者是三首恶犬,或者是某种宛如深海巨兽般地庞大鳞片……扭曲无形鬼变化这形象,从血浆中爬出。
那是读取此处以太之后所召唤而出怨念,这些年埋藏在深井之下累累白骨就是它们力量之源。乐谱将那些残留在此处怨念抽出,化作恶兽和妖魔,以供鬼婆驱役。
《底栗车·序段》——畜生道。
直至此刻,它力量才得以完全地显露,在黑暗中乱舞。
可叶清玄看着它们,却感觉不到恐惧,只是觉得有些失落和解脱。就像是某件令人痛苦事情就要结束,因此而满心轻松。
这才是真好,胜过那些焰火千倍好,比那些怜悯眼神强过万倍。这个世界再如何残酷,再如何冷漠,只要有人和自己站在起,就什都不用怕,哪怕是死亡。
只要不孤独。
可没有人能够不孤独啊。
你和你怀中女孩儿抱在起,想要在最后刻保护她,可你听到她哭声?
她心还埋葬在深渊里,眼瞳中便找不到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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