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天耀嘿笑:“你个没血缘姑姑,干嘛比那个亲大伯还关心死活,就算挂掉,你又分不掉财产。”
“没有开
“安安稳稳做个生意人不好吗?”齐玮文望着对面始终脸上轻描淡写,云淡风轻宋天耀问道:“你那时都知道江湖是个臭水坑,宁可穷到借钱考警校,都没想过靠你阿爷东梁山名头在江湖上狐假虎威混饭吃,怎会九六不知道现在自己卷入,比江湖上事更凶险,你那聪明。”
卢元春在旁边安静听着齐玮文对宋天耀问话,她与宋天耀其实相交并不深,听说过也见识过宋天耀在生意场上手段,可是不代表她有机会近距离解宋天耀与他亲近人之间相处方式。
宋天耀看看竖琴餐厅四周,随后又看向问话齐玮文,自嘲笑,低下头去。
齐玮文抿着嘴唇,看着宋天耀没有回应,忍不住又开口多说句:“你不愿意,没有人能逼你,你路走过来战战兢兢,好不容易有现在这种局面,哪怕生意场上你再输几次,凭你现在打下人脉,都可以再翻身,可是……可是这种事卷进来,稍有不慎,不是曹孟德割须弃袍还能活着离开,而是关云长败走麦城死无全尸下场。”
在齐玮文心中,宋天耀是这个城市里难得聪明人,聪明在各种边缘左右逢源,踩着那道若有若无钢丝,在这个城市上空翩翩起舞,社会地位也随着钢丝不断升高而随之爬升,可是之前那道钢丝,只是让人看起来觉得凶险,实际上宋天耀还挂着条安全绳,那条安全绳就是,无关政治,只做生意,只要他想,总能平安退下来,损失无非是些虚名或者钱财,凭他聪明,早晚还会拿回来更多。
而现在,宋天耀卷入这件事,没有安全绳,也没有退路,踩上这条看不清前路钢丝,就只能硬着头皮朝前走,不知道下步是花团锦簇终点,还是粉碎碎骨深渊。
宋天耀半晌才抬起头,看向气质娴静淡然齐玮文,笑下:“想多,大家都觉得,贺先生见,定是逼做这种事,你说得对,要是不愿意,再逼又能怎样?难道贺先生枪打爆头?当然不会,如果贺先生什事都需要逼迫,那他怎会有今天位置。”
“那你为什回来就变个人?”齐玮文问道:“之前你,哪怕被推到前面做刀,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过今晚,以后告诉你。”
“你还有多少把握,能活过今晚?”齐玮文双手放到桌面上,白皙手背因为双手用力压服桌面,已经隐隐浮现淡青色血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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