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那帽子底下,是不是藏着条辫子呢?”黄六扫眼水叔头顶帽子,问道。
“你认识?”水叔有些错愕:“没想到,香港这个小地方还有人认识?”
黄六微微摇头:“不认识,是刚刚看出来,你十个手指指甲都没,走路时总是稍稍耸着肩,看似驼背,实际上是收着脖子蓄力,听老子和堂兄说过,当年上海滩法租界花
谭经纬似笑非笑看四哥眼,转身朝着棋盘走去:“来,下盘。”
……
宋天耀和黄六跟着水叔去见于世亭,宋天耀对前面走路水叔倒没什反应,黄六练过功夫,此时双眼睛从后面盯着戴着尖顶缎帽,身马褂水叔,到达于世亭书房外时,黄六双眉毛都已经拧起来。
“怎?”宋天耀对黄六问句。
此时水叔已经转过身,对宋天耀稍稍欠身:“宋先生,老爷在房内,您请?”
龌龊事,看到宋先生走没影子,倒是想起件事?”
“什事?”
“宋先生个小小工厂主,居然能让于世亭这种上海大亨见他,要他对说谎?他不是工厂主?”谭经纬托着下巴看向四哥。
四哥看着谭经纬,等着谭经纬继续说下去,谭经纬自己又摇摇头:
“看他那小心翼翼模样,生意应该是没有多大,不太可能骗,如果他是个小工厂主,然后又有让于世亭必须见他理由,难道真是于世亭那个闭月羞花养女准备招婿?看上宋先生这位有为青年?长不比宋先生难看,就算略大几岁,也不至于?除非……”
宋天耀把嘴稍稍靠近黄六:“不准搞事,要搞也是来搞。”
说完,宋天耀迈步进古香古色,悬挂着“希德书斋”匾额书房。
外面,水叔规规矩矩立在书房门外,耳朵竖着,似乎随时准备应付书房里吩咐。
黄六上下打量着水叔,最后忍不住开口:“老先生,上次请于帧仲于先生,有些不规矩,你多见谅。”
水叔眼皮微微抬起,看向黄六,淡淡地说道:“黄先生,您对少爷不规矩,和道歉做什?”
前面几句话,谭经纬说轻佻,调侃意味颇浓,不过后面除非两个字出口时,眼睛里已经不见任何轻浮,锐利如鹰。
“除非,这位宋先生是来使。”
四哥:“两国交锋,不斩来使。”
下秒,谭经纬满脸悔意,夸张拍着大腿:“哎呀!刚刚应该在水叔说们是上海商会家人时,突然出手杀宋先生未遂,可惜呀,可惜!”
四哥看向谭经纬:“谭先生,那下次见面,杀不杀他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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