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凤芸甚至知道宋天耀有时累倦或者饮酒之后，也会来孟菀青这里坐
会儿或者住晚，在写字台上写几笔书法，尝尝孟菀青学
娄凤芸有些紧张站在等人高试衣镜前，透过镜子看着孟菀青帮自己把火红色羊绒套裙后面裙摆褶皱拉平，即便旁边唱片机里播放舒缓爵士音乐，也没办法让她紧张情绪放松下来。
无论是做赌档老板娘时，还是如今打理宋天耀假发工厂，娄凤芸始终穿着中国传统服装，在工厂里时穿着舒适对襟小袄唐裤木屐，需要出门时就换上得体旗袍高跟鞋，哪怕如今工厂赚到
钱，她也从没有穿过这种据说是从英国百货公司买回来做样，由孟菀青父亲孟成志亲自仿制，据说英国大公司工作女人才会穿羊绒套裙。
“这里还有枚胸针。”孟菀青从旁边梳妆台首饰盒里取出枚银质玫瑰花胸针，别在娄凤芸上衣胸口处。
等帮娄凤芸别好胸针，孟菀青朝后退开两步，打量着镜中娄凤芸，声音仍然是淡淡：“好像还缺点什
。”
镜中娄凤芸，头发被挽成简约大气发髻，耳朵上之前戴耳环金饰也被换成水晶耳钉，身火红色羊绒套裙制服，将娄凤芸曲线玲珑身材完美勾勒出来，裙摆包裹住她膝盖，只露出截覆盖着玻璃丝袜雪白小腿，和双踩在地板上高跟鞋。
“还缺条项链。”孟菀青又从首饰盒里取出条珍珠项链，帮娄凤芸挂在脖颈上，这才认真地说道：“现在才看起来像是工厂老板。”
娄凤芸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装扮，自嘲笑笑：“什工厂老板，只觉得自己好像个马骝，等着被大家取笑。”
说完之后，娄凤芸打量着孟菀青这处闺房里陈设，张双人床，处古朴红木梳妆台，两盆摆在窗前夕雾花，架西洋唱片机，还有处书架，处写字台，书架上整齐摆放着很多外文服装饰品类杂志，和些中文古典诗词，隔壁还隔开处小间，单独供孟菀青陈列衣服，充作衣柜。
只看孟菀青闺房，就能想象出这个女人如今活轻松写意，娄凤芸语气中羡慕藏都藏不住：“阿耀对你真好。”
安吉·佩莉丝也好，她娄凤芸也好，被宋天耀指使好像个快速旋转停不下来陀螺，只有孟菀青，似乎总是悠闲，她父亲裁缝生意忙碌时，她钟意去帮手也可以，不去帮手也有其他工人，不想去，就自己在厨房学学几道新菜式，种种花草，剩下时候，看看杂志，读读诗词，去百货公司逛街散步，几乎就是孟菀青生活全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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