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静静看着宋天耀,等宋天耀三个绵长呼吸起伏之后,才用戴着义甲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拨弄,琵琶随之在安静包厢里响起。
也许是被宋天耀问问题,让小女孩想起自己身世,她在角落里闭目凝神弹奏起首崇明派琵琶轮指经典名曲,《汉宫秋月》。
包厢里,男,女,男人闭目假寐,少女垂首演奏,不闻人声,只有清冷悲愁
好这位宋秘书,让他帮忙说些好话,不然信少开口停潮勇义几个码头工,们帮会兄弟去喝西北风啊?查查昨晚这位宋秘书在太白海鲜舫点什样酒席,今晚照着昨晚菜色模样点桌,把昨晚陪他女人也找出来,买好全钟。”陈阿十对烂命驹说道:“你以为帮会就是你想那样,打打杀杀抢抢码头就没事?得罪这些有钱人,再能打都要等饿死。”
“知道,十哥。”烂命驹看陈阿十说郑重,从桌子上跳下来站好,对陈阿十说道:“定努力办好这件事。”
……
仍然是昨天坐临窗包厢,仍然是昨天帮忙煮茶伙计,也仍然是昨天弹奏琵琶小姑娘,宋天耀坐在座位上看着伙计煮茶,小姑娘则安静坐在包厢角落,眼睛看向宋天耀。
等伙计烹好茶退出包厢,小姑娘这才把琵琶立起来,对宋天耀开口询问,声音仍然是昨日那样柔糯幽绵:“先生,您今日想听长调还是短曲?”
“你天要最少交给你师傅多少钱才有饭吃?”宋天耀没有回答女孩话,而是侧过脸看眼对方,笑着问道。
昨天他和吴金良聊天时已经知道,像茶楼里这些年纪不大小歌伶,大都是被老琴师或者老歌伶买下孤儿,自幼养在身边当作徒弟传授本领,等她们满十岁就放到茶楼里来历练人情世故,等到十五六岁,就会放到各个海鲜舫上陪酒陪客甚至能被买出街。
“三元。”小姑娘不知道为什宋天耀问起自己每天要交给师傅多少钱,不过还是如实地说道。
三元港币,首长调价钱,可惜来茶楼客人,大多都是与朋友起来饮茶聊天,偶尔听个短曲还可以,首长调因为曲目不同,时长两个小时不等,没有客人能耐下心在茶楼听这长时间长调,更何况,要听也不如直接去粤剧社里听,两元钱就能坐个上午。所以这个小歌伶更多是靠唱短曲来赚钱,运气好,天能挣下四五元,运气不好,元钱赚不到也是经常事。
“不用唱,弹曲清冷静心曲子吧,弹累就休息,想喝茶就自己来拿。”宋天耀靠在椅子上闭上眼,轻轻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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