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佣横他眼:“全香港警察那多,怎记得过来,大半夜跑来吵家老爷睡觉,如果不是老爷让来开门,就准备让你们直站在这里吹风。”
说着话,女佣从里面取出钥匙把大门旁道小门门锁打开,示意几个人进来,然后自己就率先走回客厅。
看宋天耀怔怔,嘴里不确定地问道:
“雄哥,这位阿姐什身份来?”
“这是木哥家自梳女佣,十三岁在木哥刚加入警队时,就梳头在木哥家做帮佣,木哥右腿生病疼痛难忍,连他老婆都不准碰,碰下就会被骂,只有这位芬姐能近身服侍,当初木哥升总华探长,给全港所有环头警队头目开会,从家里出来时忘记吃药,结果会还没开到半,芬姐就走进去,把止痛药放到木哥面前,木哥最恨别人打扰他,可是在芬姐面前,只是摇头苦笑,乖乖把药吃下,那次之后,全港警队头目都知道,招惹木哥不要紧,惹芬姐发火,那就大嘢。”颜雄放慢脚步,低声对宋天耀说道:“所以等下进去,你不要把芬姐当成那些上海人家里普通下人,这是真正住家自梳女佣,现在就算是有钱,都已经很难再请到。”
在对方这两年懂事面子上,姚木决定给颜雄个机会,所以他走出卧室,慢慢走下楼,穿着睡衣坐到客厅沙发上,声音不大不小开口说道:
“阿芬,去开门。”
随着姚木这声吩咐,客厅旁边小房间里马上就想起窸窸窣窣穿衣声,不过几十秒,个四十多岁妇女,穿着浆洗烫熨笔挺中式白布小袄,下面条黑色香云纱长裤,只是站在那里就给人干净利落感觉,此时边走边把自己及腰根长辫挽成发髻束在脑后,嘴里问道:
“老爷,什事?”
“外面门铃响,怎不见你开门?”姚木对自家这位女佣和气地说道。
颜雄边朝里面走,边扭
女佣看看外面大门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对姚木说道:“这晚来吵家老爷,就该让他们站在外面吹吹风才好。”
“人家有急事才会深夜登门,去开门,大不等他们进来,替你出口气,吓吓他们,谁让他们大胆害阿芬睡不好觉。”姚木脸上挂着浅笑,对女佣说道。
阿芬点点头,把头丝不苟束好,又披件外套,这才出门穿过别墅前院,走到大门外,对着铁艺大门外颜雄和宋天耀几人问道:
“深更半夜,找哪位?”
“芬姐,是,油麻地警署颜雄啊,逢年过节都会来,你把忘?”颜雄对着这名女佣赔笑说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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