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时间总跟他较劲狐狸崽崽乖乖点点头,沾湿卷发散落在白皙额头上像个有问必答乖宝宝。
可爱得想亲。
贺山亭克制住念头催下家庭医生,挂电话低头看着异常柔软宋醉,半晌泛着若有若无郑重开口:“那你喜欢吗?”
“不喜欢。”
听到这个答案他不意外敛下眼帘,长睫在苍白肤色上投下暗色阴影,停顿会儿才抿唇问:“为什?”
他可不像某男模那娇贵,别说他没感冒就算感冒不吃药也能自己好,压根不用浪费药钱。
然后就在第二天成功起不来床。
他大脑像是被黏黏糊糊牛轧糖糊住,昏昏沉沉没有意识,鼻子又堵又闷,只听到个压着脾气声音传来。
“知道难受?”
他感觉有只手在抱自己,落在腰间浮出冰凉触感,他扬扬自己软绵绵手试图威胁对方,并缩进温暖厚实被子里,躲到抱不到地方。
名火,登时把外套扔回男人手上。
“用不着你管。”
他朝落地窗走去,因为温度降低室外栽花变得有些无精打采,宋醉望着花吸吸鼻子。
他知道这不怪对方,只能怪自己傻逼喜欢上个人,仔细想想对方也没什好,就是眼睛蓝点,鼻子高点,对他偶尔温柔点,不如养只蓝眼睛布偶猫。
不过宋天天不会同意,小猫咪争风吃醋小则绝食大则离家出走。
向来冷静著称他握紧手里毛巾,连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握得多用力,直到水滴滑
少年窝在被子里就像只张牙舞爪又脆弱寄居蟹,小声说着难受,贺山亭对着这样宋醉生不起气,摸摸少年发烫额头。
他自己也有做得不对地方,既然知道宋醉是别扭性子,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也如此,昨天应该抱着喂药,不听话就拍屁股。
他打电话叫家庭医生,用湿毛巾在少年额头上擦拭降温,对着缩被窝里狐狸崽子问:“下次还贪凉吗?”
“不贪。”
“会不会乖乖吃药?”
宋醉穿件短袖站在窗旁,冷风从窗外扎堆灌进来,果然如对方所说打个喷嚏,他关窗子时瞥见置物架上盆栽。
少年漠然盯向长出叶子玫瑰,刚浇完水青绿叶片上挂着透明水滴,这花要是能长出来他能薅秃。
*
贺山亭坐在沙发上望见这幕,边思考买什药边挑眉问句:“感冒?”
当然宋醉不会承认自己感冒,为证明自己身体好还去洗个冷水澡,当天他精神异常好,不仅完成这周作业还动笔写小半论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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