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最终还是划开屏幕,不过打来并不是阿亭,而是另个人。
“你以为换手机就找不到你吗?”电话里人语气愤怒,“告诉你宋醉你这辈子别想躲开,快点打五万块到账上。”
“没钱。”
宋醉平静叙述。
“你不是和那个姓许在起?不管你用什办法都要给搞来五万块,这是你欠们家。”
“有什好过。”贺山亭语气格外平淡,“你们难道不是为放假?”
方助理被资本家话堵得说不出来,他想半天才开口:“中秋节是华国团圆日子,个人要是年到头在外面孤孤单单多可怜,还有人中秋节都回不家呢。”
他以为贺山亭会反驳说个人有什可怜,可男人静静没有说话,只是敛下那双雾色弥漫眼,仿佛是在思考什。
*
校园里洋溢着节日气息,北区通往西区隧道里绘满关于中秋节手绘,宿管阿姨也在门口按个卖月饼。
少都会有人挽救两句,陈明走时没有个人挽留,只有贺山亭凉凉问句:“怎就走?”
陈明气得东西都没带就走,边上方助理不禁抽抽眼,陈明为什会走他这个老板还不清楚吗?
泰国开发案告尾声,方助理在办公室也清闲不少,午休时他看到沪市扫黄新闻在心里记下。
中秋节方助理想起贺山亭那个包男模亲戚家孩子,在去公馆路上问:“您上次说那孩子还在包男模吗?”
贺山亭瞥眼无声无息手机。
他摁断电话。
吴缜听不见电话里内容,只是感觉少年身
下课宋醉同吴缜走回宿舍,路过门口他问向阿姨:“月饼多少钱个?”
“八块钱三个。”
少年想想放弃,近三块钱个月饼对他来说太贵,不如买食堂三毛钱馒头蘸上白糖。
忽然间宋醉放在口袋里电话响,大概率是阿亭打来,他犹豫下要不要接。
阿亭实在是太能花钱,他是真很可惜五十九块炒酸奶,吃周白水煮青菜那股子可惜劲才缓过来。
“差不多没心思。”
“这就好。”方助理在前面出主意,“男模都是很现实,只要没钱人家也不会搭理他,不用担心掰不过来。”
车在贺家大门停下。
静谧客厅里又多不少客人送来月饼,在角落里盒盒堆成小山,方助理欣慰说:“您今年终于要过中秋节。”
按理说混血应该对国文化有归属感,但贺山亭不在此列,从不过华国传统节日,对德国习俗也嗤之以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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