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像宋醉学习能力强,在课上就学会课本内容,课下有充足时间看国外文献,妥妥学术苗子,他光是看明白课本便很吃力。
他朝对面床铺望眼,薄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,宋天天趴在被子上咕噜大睡,床头还放盆圆叶片清
*
宋醉挂电话向北区宿舍走去,到晚上北区便摆起小摊子,远远望去如同盏盏小灯。
大部分摊子都是卖吃,有烤鱿鱼、铁板豆腐还有烤冷面,光是嗅着香气就能想象有多好吃。
同食堂口味寡淡相比,散发着诱人气息,论坛上调侃说没人能抵抗沪大北区小摊子。
然而他目不斜视地穿过亮晶晶小摊子,只是在烤鱿鱼摊子边多停停,老板热情地照顾他:“十串只要二十块。”
白问秋嗓音透出哽咽,“只是觉得经历太难堪,如果你要分手话就分吧。”
听白问秋话许宁原本念头消失得干二净,心里只涌出无尽心疼,他难以想象被宠着长大白问秋怎能住在普通小区房领着微薄工资。
许宁握上白问秋手:“怎会跟你分手?不过小叔今天很生气,你怎也得去赔罪。”
他很清楚自家小叔手段,如果不去赔罪话接下来还会有更可怕事发生。
“你怎会去偷拿小叔帝王绿。”许宁语气里透着埋怨,这事他光是想想都头疼。
“不用。”
少年摇头继续往前走。
毕竟他个月才六百块生活费,可能在其他人眼里看起来少,对他而言已经是相当阔绰标准。
他从口袋里拿出粒瑞士糖,剥开糖衣放进嘴里轻抿,吹着夏季暖热风,酸甜味道弥漫在他舌尖,他眯眯细长丹凤眼,突然感觉心情很好。
而宿舍里吴缜在座位上看书预习,沪大物理系果然不负死亡之系名声,不仅毕业率稳居沪大倒数,专业课门课比门难。
白问秋本来脸上恢复平和,听到偷字头上宛如浇下凝出层冰凉水,他死死掐上自己指腹。
他感觉自己在做梦,只是场宴会工夫他便成人人都能踩小偷,怎说都说不清楚。
白问秋开始以为许宁会相信自己,可没想到许宁也责怪自己为什偷东西,他眼前莫名浮现出少年安静文弱面容,心里划过难言滋味。
他相信这是少年报复,从贺山亭家里偷来帝王绿栽赃在自己头上,但宋醉比他也好不什。
他至今都能记得生日会上少年孤零零站在角落里,没有人记得宋醉生日,也没有人对宋醉说句生日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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