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尘夜这回偏向顾朝年。他再次像看智障般看着他大哥:“你掏二两银子验那不值二两玉佩,就能引得对方亲自上门?”
顾流云抬眉,理直气壮点头:“他若是聪明,自然会找上来……”
说话间,外间已传来乱哄哄动静。下人前来禀告:“街上帮闲顾朝年,说大人有事寻他……”
顾尘夜冷笑:“为何你们都能上沙场,就把人留在后方?武功哪里差?等伤好,依然回营里。”
顾流云笑,揶揄道:“你骑射之事皆强于,可你若没有不认道毛病,此回便不会受伏击……若你将这毛病改,这二将军职务立时让给你做。”
顾尘夜不高兴:“对龚州人生地不熟,多久才能将上下混熟……”
顾流云笑,凑近他耳畔道:“瞧着,今儿遇见那个挑酒鉴玉少年郎是个人才,年纪不大,上能同府尹攀上交情,下能同贩夫走卒称兄道弟,若能给你当长随,你可是如虎添翼。”
顾尘夜倏地转身子,像看傻子样看着他大哥:“他是外人,让外人给当长随?”
掏,仓皇道:“那三两银子呢?”
他焦急将整个衣裳都翻个遍,眯着眼睛想着白日他遭遇,忽拍脑袋,咬牙切齿道:“终日打雁反被啄眼,偷到小爷头上!”
龚州府衙偏院里,今日新到宾客伤势,引得下人们团忙乱。
直直忙过半个时辰,偏院里才渐渐安静下来。
客房里,顾尘夜只穿着件月白中衣,苍白着脸趴在榻上。
顾流云提眉看他:“外人就不能当长随?银子到位,什事情做不成?”
顾尘夜烦恼道:“不喜欢他,吊儿郎当,看就不是正经人,你莫拿他烦。”
顾流云惊诧道:“你还只同人见面,就烦上?你长这大,怎没烦你呢?”
顾尘夜不置可否:“你瞧上你用去,不愿,马后跟个小孩儿,成什样子!”
顾流云笑:“用与不用,先等他寻上来门再说。”
因背上伤处才做处理,不好盖棉被,他大哥取他外袍披在他肩上,苦口婆心劝着他:
“吏部派令到年底就失效,你现下又不愿回府被母亲唠叨亲事,不若就受龚州都巡检使职。
来你能有个借口拒那亲事。
二来,父亲同在居庸关,离龚州近,日后粮草供应等事求到龚州,你在这处照应着,们也能早些吃饱肚子。
三来,今儿听说管着伤兵营管事受伤,你正好兼着。前线兵士得知大将军三子亲自顾着伤兵,也能振奋人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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