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晏微笑,“是臣所写。”
皇帝笑起来,“还只
吴王获罪,最开始便是由于那道士“谶言”,后来牵扯越来越广,便有更多“罪证”,林晏便从这根本着手,那道士根本就是心怀叵测之徒,更遑论什“谶言”!
在这样证据面前,皇帝实在说不出“只查眼下,当年事就让他过去吧”这样话。
皇帝微笑着看林晏:“查得这样全,不是朝夕之功。安然如何想起查吴王案来?”
“非为吴王,而是为臣岳父沈公。”林晏平静地道。
皇帝反应下,“礼部侍郎沈谦?”
里有个可以去刑部或大理寺做官阿荠……
涉及禁军,涉及胡人,动作仓促而急切,给他们设伏是件太容易事。
想到沈韶光,林晏微笑下,然后正色从袖中取出对在酒肆捉住诸犯初步突审条陈。时间短,又都是死士,所得结果有限,还是得让刑部和大理寺人去慢慢磨。
林晏同时递上还有自己使人潜去北都及所谓“大德清妙辅元真人”故乡魏州及师门查探情况。
林晏先向皇帝请罪:“臣未经陛下允许,便私自调查当年吴王案,请陛下治罪。”
“是。”
皇帝微皱眉,沈谦怒陈道士祸国,为吴王不平,先帝盛怒,量刑颇重,其自身斩,子绞刑,妻女……入掖庭?
“臣未婚妻沈氏是前年春放出宫人。不知陛下是否见过,便是东市沈记之女店主。”
皇帝恍然大悟,他之前只说沈记店主发现端倪,自己只疑心他们是友朋,他便是那个给诗集写序……
皇帝笑问:“那诗集上序,可是你写?”
皇帝摆摆手。搁在从前,他如此,皇帝自然是不高兴,但这会儿只觉得他精明强干。
“陛下请看,这是臣在北都查到。”
“先帝山陵崩,那位大德清妙辅元真人飘然而去,其相熟者有说其白日飞升得道成仙,有说其云游去,事实上,他去,或说,回北都。此处有太原清静观道士证词,赵王府位‘贵人’每年都要去观里盘桓几日,据云是爱那观后石碑。这‘贵人’前年亡故,便埋在那观后山上,其碑上名字写是‘王清妙’。”
“陛下请看后面魏州部分,这位真人俗姓便是‘王’,无名,乡人只称其排行‘大郎’。清妙真人与们今日抓到乔亥既是同乡,又是同门,这乔亥原名黑豕,幼时下河摸鱼,让鱼咬,皮肉溃烂,用刀挖,留下好大疤——据他们当年玩伴刘姓老叟说,还是那位真人亲自动手。臣已经见过这疤。”
“陛下再看下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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