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院主即命道院执事洒扫清理出间静室,供陈操之抄写《老子五千文》,黎院主本意笔墨纸砚都由道院提供,但陈操之说抄写经文笔墨纸砚就算是他代母亲布施给道院,不须道院出文钱。
黎院主遣小道僮到郡城信奉天师道士族高门去通报此事,又让那些
三月六日午前,陆纳差人告知徐博士和陈操之,说褚俭言其府上并未有人斗殴闹事,此事不之。
徐藻安慰陈操之,让他安心学习,有陆太守维护,那褚俭不敢倒行逆施。
陈操之心道:“陆使君上次在惜园让与褚俭相见,就是希望褚俭日后能与和睦相处,可褚俭何曾有半点收敛?不然也不会把陈流招到他门下,这次褚俭否认冉盛在褚府门前打陈流,自然是因为陆使君出面,褚俭不好借此生事,干脆继续隐忍,无疑是要等扬州内史庾希庾大中正来吴郡时再发难——现在有什应对办法呢,总不能坐等褚俭、陈流来陷害他吧,谁又知道陈流会使出什卑鄙无耻办法?不变应万变是行不通,那样太被动,必须要有所作为。”
当夜陈操之在桃林小径上徘徊,三月初六之夜,上弦月尚未出来,星星颗接颗地闪现,在昏暗里呆久,不用灯笼也能辨出道路。
两位好友徐邈、刘尚值默默地陪着他,他们都感受到身为寒门强烈不平之意,子重勤学多才是人所共见,可偏偏就有那多磨难,个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真是难啊,即便付出比陆禽、贺铸之流十倍努力也难以如愿。
在小溪畔漫步程,陈操之道:“尚值、仙民,三月初十是母亲诞辰,想从明日始在真庆道院抄写《老子五千文》,连抄十日,每日三遍,然后装订成书册三十卷,分赠郡城中天师道诸信徒,以此来为母亲祝寿祈福。”
徐邈赞道:“甚好,君子立德,名亦随之。”
刘尚值道:“子重此举,既是孝道,亦是对褚俭、陈流之辈可能污蔑你谣言进行有力还击。”
陈操之即去向徐博士告假十日,徐博士表示赞许,历朝君主大都提倡“以孝治天下”,两汉魏晋尤重孝道,操之此举纯孝之心让人动容,要知道每日抄写三遍《老子五千文》,就是要用毛笔小楷写万五千字,这是极其辛苦事,每日抄写时间估计要在六个时辰以上,也就是说除必要休息和用餐起居,其余时间全部要用来抄写《老子五千文》。
真庆道院黎院主闻言大喜,陈操之在吴郡名望不低,又行此纯孝之举,这对弘扬真庆道院名声大有好处啊,必能吸纳更多天师道信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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