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你出身寒微,这是命中注定之事,你想凭自己学识治国平天下,只怕步步荆棘、阻力很大,高位显职俱被世家大族把持,不在其位如何谋其政?依老道之见,你不如干脆摒弃世俗功名之念,随炼丹修道、著书立说,藏之名山,传于后世,亦是不朽之事,圣人有云‘上者立德、中者立言、下者立功’,俗世功业最是下品,而著书不朽,则德亦在其中矣——操之以为何如?”
陈操之还清楚地记得月前陈家坞大门前发生那幕,那两个无品胥吏都敢欺上门来,背后操纵也不过是个九品主簿,所以说这世间功名权势实在是不能不去追求啊,他怎能不顾家族危机,只求独善其身,脱身高蹈追随葛洪去修道?慢说他不信修仙,即便神仙真有,那也得“人得道,鸡犬升天”才行。
陈操之没有正面回答葛洪殷切问话,却是微笑着反问:“操之在葛师门下多日,受益实多,难道还不算是葛师弟子吗?”
葛洪麈尾拂,哈哈大笑,明白陈操之心意,说道:“儒家信命、道家改命,操之既是弟子,想必是要改命,且看你这个寒门子弟如何改变自己命格?”
……
后个五日,陈操之再去初阳台道院,便带上拜师束脩之礼,算是正式拜葛洪为师,当然,拜师不等于是要随葛洪入山修道,葛洪也没要求陈操之要读道经。
这日跟随陈操之来葛岭除来德、冉盛之外,还有独臂荆奴,归途中,寡言少语荆奴突然拦跪在陈操之面前,叩头请求陈操之闲时教导冉盛读书识字,而少年冉盛却愣在边不知所措。
陈操之将荆奴扶起道:“荆叔,圣人云‘有教无类’,只要冉盛肯学,就教他。”
冉盛叫道:“荆叔,不学识字,在看来,所有字都是样,分辨不来。”
荆奴又朝冉盛长跪不起,冉盛只好答应学习识字,嘴里低声嘟哝道:“很快就是七月检籍,们是无籍流民,又得逃跑,还学什识字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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