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好,这就去对禇君说,就当是游戏场——不过叔父有言在先,事后你若是再推托不肯出嫁,那钱唐丁氏就没有你这个女郎!”
丁异回到前厅,笑容可掬,冲堂上两位贵客拱手道:“子敬兄、文谦,适来有好笑事,那陈庆之幼弟陈操之,昨日来此探望幼微,得知幼微要与文谦议婚,竟大不忿,说要与文谦较量书法,两位说说这可笑不可笑?”
禇文谦矜持地笑而不语。
那个被称作子敬兄贵客将手中麈尾拂,笑道:“有这等事?有趣,有趣,那陈操之年龄几何?”
丁异答道:“大约是十五岁吧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寒门小子,竟敢与文谦赛书法——文谦何妨让那小子见识下士族子弟家学渊源和深厚素养,如何?”
那手执麈尾贵客显然兴味甚浓:“甚好,烦丁兄请那陈操之出来,倒要看看十五岁少年懂什书法!”
禇文谦有点摸不着头脑,丁异这是要干什?他是来求亲,却让他和个寒门少年赛书法,这简直是侮辱,真是岂有此理!但丁异用这种开玩笑口气说出来,他又不好现出不悦之色,那样岂不是显得迂执没有雅量,而且论书法,他颇精汉隶《礼器碑》,三十多年浸*,胜过个寒门童子是不在话下,只好笑道:“既然全常侍和丁舍人都要看那陈操之笑话,在下敢不奉陪。”
丁异哈哈大笑,即命管事去唤陈操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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