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！”四痴差点惊得跳起来：“还要捏？不行不行，绝对不行，这病
不看
。”站起身就要走。
周宣赶紧拦住道：“娘子，你这是看病，害什
羞，拿出
点女中巾帼
气概来，怕什，人家公孙医生什没见过，你这区区胸
公孙九娘愠道：“不撤面纱，如何为你诊治？”
周宣扮是四痴夫君，当即道：“娘子，撤去面纱吧，为夫不嫌你丑你还担心什。”
四痴轻轻“哼”声，表示不满，伸手摘下自己帷帽，露出下巴尖尖张脸，这张脸颇有风霜之色，眉毛没有任何修饰，有些还是故意弄得粗疏，脸色不甚白净，但眼睛和鼻子都颇精致，整个脸部象是未经打磨璞玉，虽嫌粗糙，但有丽色从肌肤骨骼透出，若是好好打扮修饰番，纵然算不得大美女，也是好女子啊。
公孙九娘看看周宣和四痴，心里颇为疑惑，这对青年男子服饰都极华贵，不象是需要亲手耕织人家，为何这个女子脸色如此粗砺，好象每日雨淋日晒般？
公孙九娘仔细看会四痴脸色，又抓过她双手，左手搭四痴右腕，右手搭四痴左腕，这样双手齐发切脉术倒是罕见。
吗？
“走啊，你不是说磨蹭吗？”四痴见周宣目不转睛盯着她看，又羞又恼。
周宣笑，说道：“老四你緤紲带没系好，来帮你。”很自然地走到四痴面前，拈起她截裙带，麻利地打个同心结。
四痴呆呆看着周宣为她结带，忽然醒悟过来，急转身向山上快步行去，听到周宣在后面提醒说要碎步、要慢行，这样衣裙带风、大步流星可不是淑女应有之态，四痴只是不理，脸上阵红阵白。
马车就弃在山下，周宣牵着“云中鹤”跟着四痴来到仙鹤观，见到精于妇科公孙九娘。
过会，公孙九娘松开手，问：“乳痛？”
四痴觉得这个“乳”字很刺耳，但也只得点点头。
公孙九娘淡淡道：“且把胸衣解开，让看看。”
四痴懵，还要袒胸露乳呀，忙道：“不看行不行？”
“不行。”公孙九娘板着脸道：“不但要看，还要摸，还要捏。”
公孙九娘却不是道姑，布裙竹簪，俗家装束，年龄五十开外，眉目清秀，面色白皙，年轻时想必也是个美妇人。
医室设在玉皇殿外东廊下，诊金不低，进门就是百文铜钱。
四痴打量着医室，布置简单清洁，最妙是除公孙九娘和个髫龄女僮外并没有其他人，当即安心坐下，让周宣去应对。
公孙九娘面无表情道：“撤去面纱。”
四痴迟疑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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