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奴转嗔为喜,腻声道:“若不是仰慕七叉公子才华,念奴是不会这曲意求欢,要念奴弹琴可以、歌舞可以,要念奴侍寝那得是念奴佩服才行。”
周宣笑道:“蒙念奴姑娘青眼,小生荣幸啊。”
这时筵席上只剩周宣和念奴两个人,连顾长史也不见踪影。
念奴牵着周宣手,走到船舷侧,让歌舫那边船工架过木板来,两个人走到歌舫去,到念奴卧舱,果然精洁,壁上悬着字画,色红木家具,窗格镂刻精细,床铺香腻袭人。
卧舱里温暖如春,小婢捧上热水让二人洗漱,然后掩扉而去。
两艘画舫缓缓驶出座高拱石桥,桥内桥外光景迥异,桥内灯月交辉、笙歌管弦、画舫游船如织,桥外却是寒月疏林,灯火稀疏,原来这里已经到十里秦淮荒僻处。
酒席间,周宣少不七叉手吟诗:“梨花似雪草如烟,春在秦淮两岸边。带妆楼临水盖,家家粉影照婵娟。”这是孔尚任《桃花扇》里诗句,用在这里正贴切。
众人都是叫好不迭,连连干杯。
看看夜深,顾长史道:“现在已经是亥末子时,不如就在舫上歇夜吧,舱里小间尽睡得下。”
孙氏兄弟喝得半醉,各搂着个歌妓下舱去。
念奴来服侍周宣宽衣解带,脱得只剩单衣单裤,然后自己对镜卸妆。
周宣盘腿坐在床上,看念奴在灯下拔钗散发,不时还回眸冲他笑,这青楼女子就是媚啊!
周宣这人讲究“情欲”,有情有欲,嫖妓之事他从没做过,不过今晚有六分酒意,而且自离江州,已有半月未行房事,憋得慌啊,这念奴姑娘又这多情,不好拒绝对吧,唐国才子们认为招妓是风雅之举,你看陈济,平时挺斯文个书生,刚才却那放荡轻狂——
周宣还在为自己心里那点虚伪道德找理由,念奴已经身着薄薄小衣亵裙偎上床来,腻声道:“七叉公子,来看
陈济搭着歌妓肩过来对周宣说:“周兄,小弟也不胜酒力,不能相陪,念奴姑娘,好生侍候周七叉公子啊,哈哈。”也踉踉跄跄下舱去。
周宣看,席间只剩他与顾长史两个男人,三痴、四痴不知去哪里?来福竟比孙氏兄弟还早就下舱,这个家丁还真是手脚快啊。
念奴靠在周宣身边,手轻搭周宣肩头,红唇几乎贴着周宣耳朵,轻言细语道:“周七叉公子,这边人多嘈杂,公子到那边画舫去歇息如何?念奴卧舱倒是洁净。”
周宣稍迟疑,念奴就说:“莫非公子厌嫌念奴是青楼女子?”
周宣笑着说:“没那迂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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