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
小蛇张着嘴,喉咙里发出错乱不堪音节,他很急,急得憋红脸,急着想把所有事情告诉殷绝,可是他越急发现自己越说不出话。
“们点点来,”殷绝握住小蛇不安手,帮他理清纷乱繁杂思路:“先从你和狂狮怎分开时说起好不好?”
小蛇说得很慢,句话会说很久,而且断断续续甚至不通顺,直至夜半,才勉强将事情说完。说完事情人眉眼疲倦,再次深深睡过去。
只手紧紧攥着殷绝衣袖,即便熟睡眉梢依旧拧紧,只有贴着殷绝,闻见殷绝气息时才能舒展开。
听完小蛇话殷绝心情久久未能平静。
殷星珏。
为让小蛇尽快熟悉这个名字,殷绝时常这样叫小蛇,殷绝本想教小蛇写自己名字,奈何小蛇不愿意,天天抱着纸张捏着笔歪歪扭扭写殷绝。殷字难写,单是个字就让刚化形不久,话也不怎说得利索小蛇吃尽苦头。
不过小蛇很有耐心,清晨早早起床写,殷绝修炼时他在旁边安静写,殷绝炼丹时他蹲在角落写,晚上药浴时他趴在浴桶边缘写。
写完张不好看就悄悄扔掉,不让殷绝看见,写得好看他便全部留下来,精心挑选张最好看递给殷绝看。
除写字外,殷绝还会特意抽时间教小蛇怎穿衣服、怎发音、认字。
狂狮为拖延时间,主动迎上半步化神;白隼双翅被斩,隼羽被拔,尸骨无存;黑水森林所有妖兽悉数在程家广场强行服用化形丹,爆体而亡。
整个森林,成千上万只妖兽,只有小蛇侥幸活下来。不敢想,在此之前拍卖场拍卖四只化形妖兽脚下又堆积多少尸骨未寒妖兽,断送在程家手上无辜妖兽亡魂又有多少。
转眼已过十天之久,在殷绝精心照料下,小蛇蛇牙位置伤口愈合得很好。但也如石中火所言,小蛇血肉长齐位置只剩下红润,没有任何蛇牙踪迹。
殷绝亲眼见过小蛇毒有多厉害。
没有毒牙小蛇无异于失去唯自保能力,若在森林,别说修炼,就连捕食生存下去也难以做到。
那天晚上,会断断续续说好句话小蛇,在看见书卷上狮字后,双眼黯淡下去,转身紧紧搂住殷绝,声音哽咽:“狮,狮狮,白,大白,还有,有多,好多,都死。”
都死。
死……
即便早已猜到,但如今听到小蛇亲口说出来时,殷绝心仍旧沉。
搂着自己人声音发颤,手臂微抖,殷绝下又下轻抚着小蛇脊背,他放柔声音,耐心引导:“不怕不怕,不急,慢慢地告诉那天发生什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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