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言而无信，第
个问题就不答，却问朱由校：“殿下会下棋吗，或者别
游戏也可以？”
朱由校眉飞色舞道：“
会‘掉城’游戏，是皇祖父创制。”
张原问：“这种游戏有何规则，就是说该怎
玩？”
朱由校道：“张先生要玩掉城吗，好极——小高，你速回宫中取掉城玩具来。”说到玩，朱由校兴致勃勃。
张原赶忙制止道：“只是问问掉城游戏规则，殿下说得上来吗？”
到哪句
？”
朱由校眼神呆滞，显然对读书毫无兴趣，答道：“笃初诚美，慎终宜令。”
张原点头道：“不错，周讲官天时间就讲二十二句八十八字，殿下先朗诵遍《千字文》前面学过文字吧。”
朱由校便机械地大声读起来，伴读高起潜起小声读，须臾读毕，朱由校不待张原吩咐，就翻出《三字经》读起来，眼睛盯着书本、句句读也没错，但明显心不在焉，绍兴俗语“唱书歌”、“坐船”就是指这种学习状态。
张原不禁摇头，心道：“这样教法不行，皇长孙本不是爱读书人，强逼着他坐在这里念‘人之初性本善’只会念得焦躁不耐，还不如放任他做木工活去。”
朱由校道：“就是块罗绸，绣个井字，然后以银钱投掷，落在框内就赢，压线或者滚到框外就输。”
张原道：“银钱落在框内是赢，框外算输，这就是规则，当然，这种规则必须是公平，不然话，你若是不管落在框内还是框外都是你赢，别人都是输，那就不是规则，而是胡来、是赖皮，就不会有人和你玩这游戏对不对？”
朱由校连连点头道：“是，那就乱，没法玩，也没意思。”
张原道：“殿下说得对，圣贤就是为这人间世立规矩人，圣贤立规矩能利益万民，百姓遵从圣贤教化，才能井然有序、太平安乐地生活。”
朱由校心领神会道：“那们这人间世也好比个大游戏，游戏里人必须遵守游戏规矩，不然就要踢出，若都不遵守，那就全
待朱由校念完《三字经》再取《百家姓》念时，张原道：“且慢，就念到这里。”
朱由校愣愣地看着张原，张原道：“今日先不学新课，由殿下向发问，问什都可以。”
朱由校眼神好比成黑白图片逐渐变成彩色，慢慢有神采，问：“真问什都可以吗，张先生？”
张原微笑道：“岂敢哄骗殿下，请殿下发问。”
朱由校看着张原，过会，问道：“张先生，上回孙先生没对说清楚为什人要成圣成贤，张先生和说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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