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太监有些讶然地看着客印月，这妇人高挑硕美，双眉如翠羽斜飞，双眸秋水明丽，肌肤嫩白如新剖瓠瓜，似乎
掐就能出水，钟太监心想：“这妇人水性，久旷思春，莫非还想勾搭张原，不然为何这般热心提起要杂家宴请张原，她好去相见
是吧，你这女人也太自不量力，你只是个乳娘而已，在宫中与
们这些内官卖弄风骚也就罢，竟还想着诱惑人家状元郎，真是岂有此理。”
客印月见钟太监神色有异，轻笑道：“钟公公想到哪里去，小妇人是想托公公帮问下张状元，弟客光先何时能去翰林院当差？”
钟太监笑笑，说道：“原来如此，改日杂家帮你问问，只是客嬷嬷在宫中所得赏赐亦不少，何必让令弟执贱役，令弟若有用钱之处话杂家也可以相助。”
客印月笑着万福道：“多谢公公，小妇人现在虽在宫中，但哥儿天天长大，待哥儿大婚，小妇人就要出宫
，所以还得为后半生着想。”
这
说，钟太监倒有点怜惜这妇人，说道：“你愁后半生做什，哥儿日后承继大统，你还愁后半生没得吃没得喝，就是杂家也可看顾你。”这很有点表白味道。
快活地叫道：“钟师傅，你来看。”指着那只大铜缸——
钟太监停下脚步，眉头微皱，看着这个不学无术皇长孙，心里暗叹：“若太子爷地位不保，你这皇长孙以后日子肯定悲惨，福王即位不会给你留活路。”
只听朱由校叫声：“扳。”
个内侍不知在铜缸边扳动什机栝，蓄在铜缸里用于救火水陡地喷出来，泻如瀑布，散若飞雪，让钟太监吃惊，连退数步，靴子和衣袍下襟都被溅湿。
朱由校雀跃道：“噢，成功，大功告成。”还向钟太监邀功道：“钟师傅，这个喷水机做得可好？”
客印月嘻嘻笑，媚目斜睨着钟太监，倒把钟太监看得有些赧然，钟太监清咳声，说道：“勋勤殿到，客嬷嬷留步，杂家与王公公有些话说。”
十二岁朱由校搞这些奇技*巧聪明异常，读书认字时就呆若木鸡，钟太监这时也无心教训他，点下头，问那些内侍：“王公公在哪里？”
那些内侍都说不知道，这时客印月从穿殿出来，应道：“王公公在勋勤殿书房。”
钟太监便独自去见王安，不料客印月跟上来问：“钟公公方才出宫是去见张状元吗？”
钟太监心下凛，答道：“没有，杂家去趟隆福寺。”
客印月道：“今日是外官们休沐日，公公怎不找张翰林饮酒叙旧，也好久不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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