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让来福挑着贽礼跟他
起进去，来到内院西侧
那个小院，三年前张原向王思任学八股文时就是住在这里，这里可称西厢院，月洞门那边就是王师母和静淑师姐、婴姿师妹等女眷住地方，这里设
六席，都是王氏族人和亲戚，王炳麟让张原和他三个妻兄弟同席，张原道：“师兄，王老师远在袁州，弟无法当面谢师恩，想给师母磕个头，不知可否？”
去年张原补生员，也到王老师府上给师母磕头——
王炳麟道：“
先问问。”叫个小婢过来，吩咐几句，那小婢去，过会小跑着回来传话说：“太太说不必，张公子心意太太知道，请大少爷好生款待张公子便是。”
王炳麟笑，对张原道：“今日客人多，母亲在那边也要陪宗族女眷。”
张原心知王师母对他颇为不满
子给寺里画维摩诘图。”
张原心道：“陈洪绶不就是陈老莲吗，人称大明三百年无此笔墨，人物画是绝，嗯，去见识见识。”
来福四人在寺门前等着，张氏三兄弟跟着姚简叔绕到杏花寺后面，就见临河屋舍数间，围着人高篱笆墙，小扣柴扉，便有老仆来应门，见是姚简叔，便开门让他们进去，说道：“家公子正在作画。”
张原跟在姚简叔来到陈洪绶书房，只见个白冠白袍青年儒生在专心致志绘画，这儒生年约十八、九岁，头也不抬，只说声：“请坐。”自顾作画。
这儒生当然就是陈洪绶，张原几人立在边看他作画，画应该是道教神仙，天女散花红，羽衣绚烂，陈洪绶下笔极快，须臾间画好个人物面目，又直起身仔细端详，然后又落笔如风——
夕阳落在白马山外，书房里光线陡然暗，陈洪绶依然专心作画，只把脑袋俯低些，随即便有个婢女进来点灯，张原轻轻扯大兄衣袖，与姚简叔、张萼起退出。
出篱门时张萼赞道：“果然画得好，人物生动有神，下笔恣肆。”张萼之父张葆生是书画名家，张萼虽然不学无术，但自幼耳濡目染，鉴赏能力也不会低。
张原忽然想起这陈老莲还是版画高手，道：“不知能不能请陈章侯为们翰社书局书绘制插图，冯梦龙《喻世明言》再版，需要四十幅插图。”
张岱道：“等下筵席散们再来找他。”
王思任府前宾客盈门，从门厅至大厅共设三十余席，王炳麟正周旋其间，八方酬酢，见到张原四人，略寒暄，便道：“介子你怎
这时才来，你随到里面坐。”安排张岱、张萼、姚简叔和周墨农席，张原随他入内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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