焦润生和穆真真走后,张原拆开穆真真留下那个油纸包,里面
四封信还没来得及看,先看信封,
封是母亲吕氏
,信封上
字却不是母亲笔迹,应是请人代笔,其余三封分别是族叔祖张汝霖写给他和大兄、三兄
信,都是通过驿递寄到
——
张原心道:“澹然为什没有信来,
给她
信是和母亲、族叔祖
信
齐寄出
?”
张原先拆看母亲信,三张竹纸,上面
墨字间架方正,用笔有些隶意,还有些生涩,显然是不常动笔
,这正是母亲吕氏亲笔,张原心头
热,三张竹纸写得满满
,
张原道:“老师,弟子听毛监丞说,顾祭酒出外公干,要五日后才回来,宋司业、毛监丞就是抓住这个机会要处置弟子。”
焦竑这下子真动怒,白须拂拂,道:“原来如此,那老夫也不去国子监
,径去礼部见李尚书。”
明代官场最重师生之谊,比乡党、同年,甚至姻亲关系都要密切,作为老师那是竭力提携门生,而门生以后若显贵,对老师及老师后人也肯照顾,这虽也是利益所致,但其中自有情义在——
张原是焦竑最看重学生,那宗翼善虽说才学不在张原之下,但碍于出身,无法参加科举,前几日顾起元来澹园与焦竑品学论道,顾起元在张原面前不肯多夸奖,怕张原生骄,在焦竑这里则是不吝赞美,说张原好学深思、课业超拔,短短
个月就已升入诚心堂,焦竑听
自是愉悦,这时见宋时勉、毛两峰趁顾祭酒不在国子监,就想寻衅开除张原
学籍,自是恼怒,
个监生若被开除
学籍,等于是毁
前程,人之
生又有几个九年?
这时大约是辰时末,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,焦竑即命备轿,带两个随从去南京礼部拜访礼部尚书李维桢,叮嘱张原就待在澹园等候消息——
焦竑走后,焦润生安慰张原道:“介子勿忧,绝革除不你
学籍。”
张原道:“多谢润生兄。”
宗翼善心里想:“介子说要为改换身份让
参加科考,
看还是算
,就先随焦老师做些学问,以后给介子当幕僚,
若参加科举,
旦被人察觉,介子也难逃罪责,科举之途、官场之路,哪里都是勾心斗角,董氏
门生故旧更是会盯着介子,
不能让介子因
而授人以柄——”
张原把穆真真叫上楼来,让她回听禅居和小武他们说声,让来福、小武来澹园侍候,还要想办法告知大兄和三兄,免得他二人受毛监丞迁怒——
焦润生道:“曾是监生,国子监
很熟,
去对宗子和燕客说,燕客在正义堂,宗子呢?哦,修道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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