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道：“三兄啊，目下
最要紧
是对付松江董氏，这
回若不能打垮董氏，必遭其反噬。”
张萼道：“这个岂会不知，定会助你，但你也要与打赌，若整日就想着痛打董祖常，虽然解恨，却也无趣，人要学会享乐嘛，对酒当歌，人生几何啊。”
张原笑
起来：“三兄说得是，人要学会享乐。”
张萼喜道：“那你是答应与赌？”
张原道：“斗垮松江董氏就与你赌。”
张萼愕然道：“你知道要说什
？”
张原道：“你脸上有两个大字，你没看到吗？”
张萼摸摸有些油汗脸，道：“哪里会有字！”
张原笑道：“左脸个‘猥’，右脸个‘亵’，你找镜子照照，光芒万丈呐。”
张萼哈哈大笑，心知张原果真猜到他想法，张原既不肯他也不敢再提，张原虽比他小岁，但自从前年两次打赌输给张原，他对张原就很有些敬畏，其后张原三元连捷，整治姚讼棍手段兵不血刃，近视镜、望远镜这些新奇事物无所不知，张萼更是佩服，大兄张岱都远不如张原这般让他敬服——
边上岸回运河船上就近许多，省些脚力。”
主仆六人上凝香楼，叫些酒菜，能柱匆匆吃些面食，便被张萼派去南园等候张岱，让张岱宴罢来凝香楼。
酒足饭饱，张萼有些无聊，饱暖思*欲啊，对张原说：“介子，叫两个妓女来乐乐如何？”
张原笑道：“等下回船找你那个白屁股婢女泻火吧。”
张萼大笑，说道：“若不是爱绿梅好个白屁股，早厌倦她，出外就是想尝个新鲜嘛，残花败柳，老看着有什意思。”
张萼道：“好，言为定。”兴致上来，拍案高唱道
张萼道：“那个李雪衣必要赢你。”
张萼突然冒出这句没头没脑话，张原愣，随即醒悟，笑道：“南京旧院李十娘与何干，三兄有银子尽管砸去。”
张萼道：“介子你不与赌？”
张原摇头道：“没那闲心。”
张萼道：“不赌就没意思，还是赌吧，到时你扮穷书生，是富家阔少，看看号称南京第名妓李雪衣到底爱哪个。”
张原白眼道：“奇，妓女反而不是残花败柳吗！”
张萼本正经道：“就是喜新厌旧，只要没让摧残过那就不是残花败柳，都如戏处子、如调新妇。”
张原无语。
张萼笑嘻嘻道：“介子，有个提议，你可以不允，但不许恼怒——”
张原看张萼那脸*笑就知道他打什龌龊主意，道：“不要说，肯定恼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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