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和穆真真、武陵跟在黄汝亨二人后面，那董祖常恶狠狠瞪着张原，想
想，也跟上来，
行人绕过净慈寺，沿条窄窄仅容人
小径向西边居然草堂行去，居然草堂在居然亭下，居然亭在莲花洞外，洞石玲珑，巧逾雕刻，景致绝好——
草堂五间，正中间轩敞，南北两面不立墙，这就是平日讲学之所，可容二、三十人听讲，这时有十多个士子在等着。
黄汝亨进左边第间草堂，坐下，张原、董祖常入内站立，穆真真、武陵和董氏仆人都在草堂外候着，只没看到宗翼善。
黄汝亨看着镇定自若张原和怒气冲冲董祖常，开口道：“你二人谁先说？”
董祖常道：“先生也都看到，张原殴打
——”
，谁打得你？”
董祖常怒指张原：“就是他。”
黄汝亨愕然，问：“张原，真是你？”
张原躬身道：“寓庸先生，不如去草堂由学生把事情原委向先生禀明，学生读圣贤书，知书达理，怎会无缘无故打人。”
董祖常怒道：“张原小子，休得花言巧语，你以儒童殴打生员，今日决饶不你。”
黄汝亨眼望张原，等待张原解释，却见张原道：“先生，这位董公子也拜在先生门下吗？”
黄汝亨“嗯”声道：“会视同仁、秉公而断，你无须顾忌。”
却听张原道：“先生，学生有个请求，想拜读篇董生作文，这与董生被殴有莫大干系，请先生准许。”
黄寓庸很是奇怪，张原不解释为什
殴打董祖常，却提出要看董祖常制艺，还说与董祖常被殴有莫大干系，实在让人费解，便在案头略翻检，找出张董祖常前日交上来作文，题目是“发而皆中节”，这是《中庸》里句子，董祖常此文作得甚好，黄汝亨虽不喜董祖常人品，但对其制艺还是相当欣赏——
张原接过那张墨卷看，小楷清丽，心中冷笑：“这字就是翼善字。”再看文章，起承转合、宾主
黄汝亨皱着眉头，看张原彬彬有礼，是个文弱少年，哪像是逞凶斗狠之人，反观那董祖常，横眉立目，,bao跳如雷，身边豪奴数人，若说董祖常打张原他就立即信，张原打董祖常，怎看都是有隐情——
黄汝亨道：“莫要在寺前喧哗，到草堂去分说清楚。”
董祖常叫道：“张原小子把仆人抓走！”
张原道：“禀先生，董生仆人陈明已被织造署人押送到杭州府衙去。”
黄汝亨不清楚到底是怎回事，怎还牵扯到织造署人，道：“先去草堂说清楚。”与焦润生转身便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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