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婴姿欢喜道：“那好，
言为定。”又问：“师兄春秋典籍看得如何
？”
张原道：“这些日子没空读书，还有好些书没读。”
王婴姿道：“
近来看将近四十多卷
关于《春秋》经义书籍，如《春秋属辞》、《春秋说》、《读左辅义》、《左传评》这些书都是陈词滥调，师兄不看也罢，只吕祖谦《左氏博义》、黄祖复《春秋疑问对》和王鏊《春秋词命》对科考有帮助，其余都是相互重复，看多也都是回事。”
张原喜道：“多谢师妹指教。”
王婴姿笑睁睁道：“岂敢指教师兄，建议而已。”
在雪与月，其采在霞，其叫号狂怪在风雷，而其变幻诡戾、惚恍合离不可想测处则在云……”
“介子师兄——”
王婴姿梳着三小髻，穿着豆绿沿边金红心比甲，白杭绢画拖裙，轻盈利落，俏生生立在书房门前。
“啊，婴姿师妹，师妹没有去避园吗？”张原问。
王婴姿走进来，笑吟吟道：“没去，就等着你来取稿子和你说话呢。”在书案这边张方椅上坐下，问道：“师兄这次操选政得多少银钱？”
师兄妹二人就在书房纵论《春秋》，王婴姿在《春秋》这方面书读得远比张原多，连七十卷本《春秋三传评注测义》都读过，张原呢，思想比较新锐，两个人谈论起来很有兴致，有种充盈愉快感觉，真是种奇妙感觉啊。
傍晚时王思任回来，张原这才匆忙告辞，王思任见女儿婴姿两眼笑瞪瞪分外有神、说话说得口干舌燥样子，问知女儿是与张原长谈个下午，相互砥砺学问很有启发，王思任摇摇头，心道：“张原与婴姿缘分未尽，必有下回分解，且看世间有无两全法？”
王思任受李卓吾思想影响甚深，认为穿衣吃饭即是人伦物理，对孔孟礼教持批判态度，故常有激愤放达之语，对张原与他女儿婴姿交往也并不认
张原也坐下，笑道：“百二十两，怎
，师妹要瓜分？”
王婴姿轻笑声，说道：“你前日不是送五十两银子来吗，爹爹心里清楚得很，和姐姐润笔之资也都在里面吧。”
张原道：“是还想给师姐和师妹买些礼物，就不知道买什合适，怕唐突。”
王婴姿看着张原，笑道：“可不会客气，听说你与同族兄弟请杭州镜匠来制作千里镜，制成没有，送个千里镜吧。”
张原道：“千里镜尚未制成，不过水晶石焚香镜已经有，可以对日取火，明日让人送个焚香镜过来，以后千里镜制成后，也给师妹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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