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原冲姐姐眨
眨眼睛，笑道：“没好
话，母亲肯放心让
出门吗。”
张若曦伸
根手指，在弟弟右眼皮上轻轻揉，微笑道：“那好，姐姐要考你。”想想，说道：“就考‘子曰为政以德’这句。”
陆韬道：“介子赶路辛苦，莫要累着，就破题、承题即可。”
张若曦忙道：“陆郎说得是，小原就破题、承题就可以，不用想太多。”
张原笑笑，这个四书题当初族叔祖张汝霖就考过他，当时只是破题，现在只需再想承题就行，真是太轻松，不过还是多想想，不然姐姐以为他是宿稿，略思忖，开口道：“为政有本，舍君德无以也——”
还好。”
陆韬两杯酒下肚，面色微醺，说道：“介子，听人传言说你年前与个姓姚秀才比赛八股，那姚秀才输八股不但革功名还下狱问罪，各种传言都有，不知真确，你现在给还有你姐姐讲讲到底是怎
回事。”
张原对张若曦道：“姐姐肯定知道那姚秀才，就是府河边绰号叫姚铁嘴、姚讼棍——”
张若曦道：“猜就是他，这人是无良生员，恶事做尽。”
张原便将家奴张大春私占克扣田租，被他发现后又求姚讼棍状告他，被他挫败后，才有他与姚讼棍赌约，他拜王思任为师，勤学八股，而姚讼棍由于作恶多端、千夫所指，最终身败名裂，锒铛入狱——
陆韬赞道：“破得精当，简洁明。”
张原又承题道：“盖修之身则曰德，放之天下则曰政，其本也，欲善所为者，可不审所以哉？”
陆韬鼓掌道：“承题更妙，圆转不滞，轻灵飘逸。
边张若曦对丈夫道：“陆郎，你出个题考考弟弟，到现在还觉得难以置信，去年五月回家，小原他眼睛不好在大叫大嚷，这下子长进得也太多，简直做梦般。”
陆韬笑道：“若曦，你自己弟弟你还不知道，看介子现在风采、听其谈吐，和去年是大异，少年人要是肯学，自然长进极快，介子直都是聪明。”
张若曦对丈夫道：“就是要当面考考他，你不出题，那就来出题，四书中截句嘛，出题还不容易。”
张原笑道：“这次就是硬着头皮来让姐姐考验，姐姐请出题。”对姐夫陆韬道：“姐姐从小就管好严，比母亲还严，很怕姐姐。”
张若曦笑起来，看张原眼神分外温柔，说道：“你那时多顽皮啊，教你认字，你下子说肚子痛、下子说眼睛痛，总想偷懒跑出去玩——对，你眼疾现在全好吗？”近前细看张原眼睛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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