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萼哈哈大笑,又道:“过几日就是重阳,们兄弟约些友人登玉笥山,介子你定要来。”
重阳是九月初九,今日是初五,正好苦学三日后休息日,重阳敬老,也要回来与母亲起过节,张原道:“好,到时两位兄长来唤。”
合是必须。
系好鞍桥,张原跨上白骡,趴着身子从后园小门出去,沿投醪河东岸小跑着,武陵、兔亭跟着白骡跑,小丫头兔亭快活尖叫像竹哨般。
穆真真起先也跟着跑段路,又觉得有些难为情,她可比兔亭大好多,不是小孩子,便停下脚步,站在株高柳下看少爷骑着大白骡跑远又兜回来,心里真是欢喜。
“得得得……”
马蹄掌铁敲击着坚石,两匹高头大马踏过石拱桥,从西张跑到东张这边来,马背上乘客是张岱、张萼两兄弟,张萼扬鞭指着远远跑来张原笑道:“大兄你看,介子得头骡子也骑得这欢天喜地,真正小家子气。”
张岱道:“不然,雪精可不比般骡子,短程快跑也不输于们这两匹马,又有驴耐力,能日行两、三百里,可坚持七日,马就不行。”
说话间,张原跑到二人跟前,勒住白骡,执缰拱手道:“大兄好,三兄好。”
张岱问张原在王思任那里求学情况,点头道:“谑庵先生是少年进士,对于八股定然是有独得之秘,只要他肯倾囊相授,介子又肯勤学,自然受益匪浅。”
张萼道:“整日读那些无趣东西闷也闷死,人生百年都没有,若等你高中进士那日突然就呜呼哀哉,那岂不是白忙场。”
张原笑道:“这冤少有,总不能因为怕死就什都不干,这纨绔啊也是三兄才能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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