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萼神秘道:“介子,你可知这是什书?你若说得出书名,输你个美婢。”
“啊!”那脂粉书僮叫起来:“不行不行,公子不要——”
“闭嘴。”张萼喝道,语气凶狠:“欠揍是不是。”
那书僮打扮美婢顿时噤若寒蝉,大气都不敢出,张萼,bao虐无比,对待随侍、婢仆稍不如他意,就拳脚相加,打得满地打滚,没人敢解劝。
张原摇摇头,他不想再和张萼打赌,都是同宗兄弟,没必要,也胜之不武,上次赢张萼是为希望有人念书给他听,养眼期间他只想好好听书,可树欲静而风不止,张萼硬要送上门找虐,那也只好成全他——
只见潘金莲和李瓶儿家常都是白银条纱衫儿,密合色纱挑线缕金拖泥裙,李瓶儿是大红焦布比甲,金莲是银红比,唯金莲不戴冠儿,拖着窝子杭州撵翠云子网儿,露着四鬓,额上贴着三个翠面花儿,越显出粉面油头,朱唇皓齿——”
读到这里,张萼抬眼望着张原道:“怎样介子,这等描写可算得如在眼前否?”
张原道:“果然是精到好文字。”
张萼道:“再挑段惹火读给你听,就是西门庆和那李瓶儿——”压低声音念道:
“西门庆见她纱裙内罩着大红纱裤儿,日影中玲珑剔透,露出玉骨冰肌,不觉*心辄起,见左右无人,且不梳头,把李瓶儿按在张凉椅上,揭起湘裙,红裤初褪,倒掬着隔山取火干半晌,精还不泄。两人曲尽于飞之乐,不想金莲不曾往后边叫玉楼去,走到花园角门首,想想,把花儿递与春梅送去,回来悄悄蹑足,走在翡翠轩槅子外潜听。听够多时,听见他两个在里面正干得好,只听见西门庆向李瓶儿道:‘心肝,你达不爱别,爱你好个白屁股儿’——”
就听张萼诡笑道:“此婢年方十七,白皙苗条,颇有几分姿色,就像方才念那两句‘粉面油头,朱唇皓齿’——怎样,介子,赌不赌?你说得出书名,就把她送你当贴身侍婢,你也十五岁,也懂得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吧,嘿嘿,此中妙处难与君说哦,试试便知。”
张原忍不住想笑,好比个初中生在他面前卖弄,说道:“你要和赌,只
张原指节叩击红木桌:“好,不要念。”
那个脂粉香书僮吃吃地笑。
张萼则是大笑,说道:“怎,是不是浑身燥热,按捺不定?”
这个年代少年人,看到稍微露骨点两性描写就冲动得不行,这是因为没有苍老师启蒙啊,情有可原,情有可原——
张原笑道:“还好,还能克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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