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张原脑海片清明,两个多月眼睛不能视物,绝对是种极限修炼,心
张萼愣,张原棋路都是跟他学,开局般先手都是当头炮,后手就屏风马,这进兵局从没见张原下过,进兵局又名仙人指路,攻守兼备,颇为复杂,张原从哪里学到这仙人指路,这种开局也不是轻易掌握得,张原是乱来吧。
“炮二平五。”
张萼架起他擅长中宫炮,既然张原进兵缓攻,那他就率先抢攻,以前赢张原赢习惯,所以根本没把张原放在眼里,而且现在张原蒙着眼睛,只怕下不几步就会连自己棋子在什位子都搞糊涂吧,哈哈,他要看张原闹笑话,尽情嘲弄番——
“马八进七。”
“马二进三。”
得笑起来:“要你眼罩做什,你这是咒眼睛得病,可恶!实在可恶!”转念想,又道:“也罢,反正就算赢,你也不能做主把武陵给,你母亲会到宗祠去哭诉,说西张又欺凌东张,这样吧,赢就把你眼罩丢进投醪河中,以后也再不许你戴眼罩,你戴眼罩样子看着就来气——对,若是和棋,就再下,分出胜负为止。”
张原点头道:“那行,就这说定。”
武陵扶张原坐回石拱下那块大青石,小声道:“少爷,你象棋下不过他呀,现在阳光又这晃眼,摘眼罩不好。”
武陵不相信少爷能下盲棋,就算会下,也下不过张萼。
桥上脚步声骤起,张萼性子急,他吩咐事下人哪敢怠慢,都是跑着来,黄花梨木棋桌、榉木棋枰、鸡翅木雕刻双面象棋子、还有两把乌木官帽椅,支支、垫垫,很快就在遍布鹅卵石拱桥下摆端正。
“马二进三。”
“车平二。”
……
盛夏六月午后,炽热阳光在水面上蒸腾起片氤氲水气,有种烘烘味道,两岸草木都晒得蔫蔫,有两个少年声伎看不懂棋,赤脚想去戏水,踩在那些鹅卵石上就直跳脚,滚烫,赶紧回到拱桥阴凉下。
棋局在继续,王可餐边依着张原所说着法移动红方棋子,又将张萼着法报给张原听——
张萼笑吟吟在棋桌右首坐下,武陵也扶张原过来坐在另端。
张原很清楚张萼棋路,擅长用炮,攻杀凌厉,什当头炮、窝心炮、顺手炮,火力很猛,但防守粗疏,以前张原因为被攻得无力还手,所以抓不住张萼防守漏洞,现在,当然不同——
戴着青布眼罩张原徐徐开口道:
“兵七进。”
边王可餐便将张原方颗红兵推进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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