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倦这个人脾气不好,张狂得很,得罪不少人。要不是他异能强大,还压得住,这里早就乱。”
“哪都样,”楚千寻冷笑声,“只要略微稳定点,乱七八糟争权夺利事情就出来。”
夜色中摇滚音乐,诡异而迷离,暗潮汹涌,似乎带着种对逝者缅怀,又似乎饱含着无处释放压抑和悲凉。
这是个有故事人。
但在这个时代,谁身上又没有几个故事呢。
“有时候啊,真觉得你点不像这个年纪女孩。”高燕看着两件她刚从市场上淘换回来衣服,咬咬牙准备丢。
“千寻,你有没有发现小叶他,直都在想办法讨你开心?”
“没有吧?”楚千寻动作不停,脸上汗顺着下巴滴滴落在地上,“也没必要吧,已经答应过以后会带着他起走。”
高燕没好气地白她眼,这个真是个奇特女人。
仿佛末日到,她就自发地把过去流金岁月和花样年华刀切割地干干净净,只留下个心只知道变强战斗狂人。
高燕在屋内收拾行李。
楚千寻闲着无聊,在地板上用只手指做起俯卧撑,她把右手背在背上,只用左手食指撑着地。
“千寻你干嘛拼成这个样子,你这样会不会太辛苦点?”高燕在折着自己衣服,收拾明天行李。
“不辛苦,这算什辛苦,比以前好多。”楚千寻做完百下,换只手继续。
“瞎说,你以前不就是个学生吗?学校里读读书谈谈恋爱,能有什辛苦?”高燕在纠结明天要带哪些东西。
第二日,楚千寻行人打着外
不知何处传来贝斯和吉他混音,个男低音深邃而大气声音在黑夜中低低荡漾开来。
那人音域宽广,夹着点独特黑嗓,歌声既阴郁又张狂,隐约又带着点悲呛。
楚千寻站起身,接过高燕递上毛巾,擦把脸,视线向着漆黑窗外望去。
“是唐倦。”高燕解释道,“末日前他是搞乐队,还是个主唱。他们整个乐队十来个人在逃到这里路上都死。就剩下个乐和安,还有那天和你们同车施德明。”
“原来是他。”
她在南溪基地住没几天,东西倒是多不少,这也舍不得丢,那也舍不得丢,正在难以取舍中。
“千寻,你没什要整理东西吗?”
“没有,随时都能走。”
楚千寻只有个随身背包,包里永远都装好着些应急药品,少量高热量食物和水,加上几小件例如打火机手电之类野外生存用品。
什时候背包,拿上武器就能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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