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深海在那瞬间不见,腥红鬼物,腐朽国师,和温和师尊全都消失不见。眼前只有片无尽纯白。
这样世界,袁香儿不久之前才见过,那是属于三君祖师幻境。
果然,那纯白无暇世界里,坐着个眉目清隽小男孩。
“那个人他精通术法,他和许愿会倾毕生之力驱散妖魔,分化两界,致力在人间延续意志。于是将长生丹要诀传给他,以为他会是衣钵继承者。可是如今看他却仿佛堕入魔道。”小男孩不知道看着何处,在那里自言自语。
袁香儿不明白他为什突然将自己从战场上摄到这里。
耳边响起,如当年在榕树下,握着她手指点她术法时样。
师父微弱灵力在她经脉中流转,引导着法力运行,袁香儿闭上双目,出剑指,骨白小剑似乎遇到极其兴奋之事,在海水中嗡嗡响起剑鸣,分为二,二分为三,三分为千万只雪寒利剑。
万千剑影直冲着四周血红山河图而去。
山河图内,变幻万千,无数赤红幽冥鬼物从半虚幻画卷中爬出,铺天盖地向袁香儿席卷而来。
“害怕吗?香儿。”
“从前,看见人间乱像,世人不堪妖魔所扰,悲苦求生,心中不忍。于是倾毕生之力,将人魔两界分而化之,切看起来井然有序。”小男孩支着脑袋,似乎有些苦恼,“后来又发现,只要人间依旧还有灵力存在,永远会有新妖魔鬼物诞生于荒野人间。于是听从信徒请愿,将褪却肉身炼为长生丹,同只拥有万古灵力妖魔做交易。请他化身灵山守住灵穴,至此灵力不再外泄,断绝人间灵炁之根基。”
他抬头看袁香儿,“这样人魔互不搅扰,各得其所,难道不应该皆大欢喜吗?”
袁香儿看着他,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,“在生活家乡,曾经有片草原,那里猛兽以柔弱兔子为食,兔子们在危机中求生。后来有人于心不忍,将猛禽猎杀。您知道最后情况如何吗?”
“自然是那些温和小动物们,从此得以安心自在生活。”
“情况和您想得可能不样,虽然说起来残酷,但是那些兔子因为没有天敌很快过度繁殖,草原上青草被啃食殆尽,难以复生
“不怕,师父。香儿很厉害,你好好看着香儿便是。”
万千骨剑破山河血图。
“……”余摇在这时候说句什。
袁香儿呆滞愣,下转头问到,“真吗?师父。”
身前石像依稀变幻,化为师父当年身影,长身玉立于庭院冲她点头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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