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突然发现两个不足手指高度小人正站在桌上,合力搬起块桃花酥,蹑手蹑脚往窗边走去。
走到半路,小人视线正正和袁香儿诧异目光对上。
小人犹豫瞬,仿佛没想到自己能被看见,他们慌手慌脚丢那块饼子,飞舞着小袖子从窗台溜出去。但很快又扒拉着窗缘,叠着露出两个小脑袋,好奇地看着袁香儿。
“阿香,你是怎想?”大花声音传过来。
“什?你刚刚说什?”袁香儿回过神来,没听清大花刚刚说话。
亲戚现在就波接波来。”
大花涨红面孔,尴尬地拉着袁香儿就走。
“婆婆和小姑虽然严肃点,但对还是可以,她们从……不打骂。”她给自己找补句。
大花居住屋子单独隔离在耳门之外,大花拉着袁香儿进屋,关上门扇,方才松口气。她请袁香儿在靠窗茶桌边入座,打开柜子献宝样地从里面拿出各种桃花酥,杏仁饼,并泡壶香气四溢茉莉花茶。
“快尝尝,这是娘亲上回来看悄悄塞给。都直藏着,没舍得拿出来过。”
“说是陈雄,也就是铁牛。铁牛对你心意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?这多年,你好歹给个准话。”
袁香儿愣愣,她这年都在东奔西跑,这种青梅竹马时期男孩腼腆情意,她还真没怎接收到,大概就要马上辜负。
“你也老大不小,该考虑考虑。铁牛哥长得俊,人也踏实,还在衙门里做事。再没有比他更合适。”
大花说得正起劲,蹲在袁香儿膝盖上那只白色小奶狗突然扭过头,龇牙冲她吼声,那声音既低又沉,不太像犬吠,倒有点像荒原中野
“你这小金库藏得不错,待客点心比你婆婆那好太多。”袁香儿和她面对面地坐着,“怎样,你夫君对你还好吧?”
大花圆润脸上露出点落寂,“夫君自然是好,只是如今全家上下都指着他考取功名,婆婆令他日日苦读,夜宿书房,刻不许松懈。不喜他到屋子里来。们许多天也说不上句话。”
“何况,夫君是读书人,也不可能会喜欢这样娘子。”大花叹口气,“阿香,要是和你样会读书识字就好。这样或许还能和夫君多说上几句话。”
袁香儿看着自己地这位少年玩伴,和自己般十几岁年纪,却已经挽起妇人发髻,褪下天真青涩,开始辈子谨小慎微地生活在这样窄小天地中。
这真是个对女性十分不友好时代,袁香儿郁闷地拿起桌上桃花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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