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是,嫁入周家时候,周府已经是个空架子,入不敷出便罢,外头排场还点都不能少。公婆不通庶务,丈夫只好风月。谁又知道摔多少跟头,这几年如履薄冰,小心谋划,间间铺子整合,点点账目清算,总算守住家业,还将家中产业慢慢发展到今日程度,让家中上下得以恣意轻松地挥霍度日。”
周德运张张嘴,说不出话来,他第次意识到,自己恣意潇洒,肆意风流背后,是妻子在付出艰辛和努力。而他竟然视这切为理所当然。
“这日日,甚至只能在周家这个小小园子里活动,出不这个门,见不到外面天空。然而不论多努力,做得多好,从没有人会认同能力。他们不会夸个女人持家辛苦,生财有道,仿佛这些都是应该。长辈永远指责打骂,夫君埋怨,下人们在背后时常窃窃私语,嘲笑不能为周家传宗接代过错。只要没能为周家诞下血脉,不论做得再好都还是个无能女人。”丁妍低头握紧腰间剑柄,“曾向自己母亲哭诉,母亲告诉,每个女人都是这过来,便是有委屈,唯办法也只能忍耐。然而不想忍下去。”
仇岳明同样皱紧双眉,他在周家后院困年时间,深知那个严苛要求礼教家庭是多压抑而憋屈。他不禁在想,自己将来会不会也让妻子过上那样生活。
“曾经,为摆脱这切,懦弱地放弃自己生命。感谢神灵还给这次悔过机会。如今已经知道自己想要是什,想过什样生活。”丁妍倾诉声音回响在空阔大厅,她直视着周德运,“夫君,不会再和你回去。给纸休书,你别两宽,相忘于江湖吧。”
直到这刻,看见丁妍坚定而毫无犹豫眼神,周德运才意识到自己娘子是真想要离开他身边,离开那个家。
从前在他心目中,妻子是依附于自己而生存,即便偶尔被母亲打骂而委屈,即便自己偶尔控制不出情绪冲她发泄几句,都不算什大事。只因她已经嫁给自己,别无出路,永远不可能离开自己身边。对她好是自己温和守礼,有些不好,大概也没什关系。
但如今,他眼看着妻子坚决神情,耳边听着那些决绝话。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永远失去她。失去这个自己从前从未重视,但却总是温温和和守在自己身边人。他心骤然仿佛空大块。
“不至于,娘子。从前是没注意,往后都改,都改行吗?”周德运眼眶红,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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