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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只剩贺灼和毛君。
毛君扫眼贺灼嘴唇,视线下移到他小腿,突然想起十年前他发生车祸那天。
正值九月开学季,他大早便去学校办理入学手续,看见寝室分配名单上,跟他挨着贺灼时,开心拿起手机跟当事人分享。
却直没等到回复,也没等到人来,直到快中午,同学们都说学校旁清北桥上发生起惨烈车祸,挤压变形严重轿车直接冲进河里。
贺灼在“疼”和“不疼”中犹豫瞬,点点头,神情认真,“有点疼。”
“嘶——”对面传出倒吸口凉气声音。
庄简宁见毛君直没走,猜对方应该是有正事要跟贺灼说,正好他也有点其他事情。
低头,快速在贺灼唇瓣蜻蜓点水地亲下,权当安慰,“你忍忍,很快就好。出去转转,等会儿就回来。”
“好。”贺灼兜住他后脑,昂头回个吻,才松手。
贺灼直低头盯着庄简宁,那双画画镶嵌珠宝细长手指,无论做什,都是绝佳视觉享受。
手臂上小伤口对他来说,根本不算什,他甚至度沉迷身体带给他痛感。要搁往常,拨掉碎片后,便不会再管。
但是庄简宁跟医生索要医药箱,还给他上药,他根本没法拒绝。
庄简宁对他做什,他都拒绝不。
感觉庄简宁手部肌肉渐渐紧绷,嘴唇也紧抿微微撅着,贺灼用另只手捏住他下巴,轻轻摩挲几下,“怎?
等他赶过去时,便看见辆面目全非轿车,从河里打捞上来。看清车牌号码是贺家车后,他整个人如坠冰窖。
赶去医院,看见受重伤
庄简宁起身,羞连头都没敢抬,匆匆跟毛君和晏路打声招呼,便收紧臀部肌肉,大步朝门外走去。
屋内三人视线都黏在他身上,同步转头。
贺灼盯着他红透耳朵,用手抚着刚才被亲过唇,心中阵阵酥软。
毛君盯着他挺翘臀部,若有所思。
晏路根据他走路姿势,分析着他身体语言,突然起身,“也有点事情,你俩聊。”
不待人回答,松开下巴,大掌转而去捞小细腰,“起来,别蹲着。”
庄简宁上药时,客厅很安静,但他能感觉背后来自毛君视线。
上次在直升机上,当着贺灼助理面,坐在贺灼怀里,他都浑身不自在。
此时却不知怎地,顺着贺灼搂他力道,直接往他怀里坐。
虽然伤口很深,但夏天也不便包扎,膏药抹匀后,庄简宁将棉签捏在手心,捧着他手臂,往伤口处吹吹,对上贺灼视线,“疼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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