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刚才那刻,陈默在他眼中看见类似悲悯情绪。
幸福值得被记录,美值得被定格。但天崩地裂,悲欢离合更能引起共鸣。
艺术家最可贵品质便是悲天悯人。
而事件另个罪魁祸首林皓,也正经历人生转折点,位居高官还有两年便退休父亲,突然被纪委带走,家里应奢侈名品悉数被查封,风姿绰约母亲趁机携情夫出走,自己前途尽毁,徒留腔悔恨。
庄简宁和陈默两人回到工作间不久,助阵嘉宾们便也到齐,共同参与上午胸针制作。
伸手按住庄简宁肩膀,带着他加快步子,丢下句,“行,自求多福吧。”
季渡却像突然活过来般,嘶吼声冲上去就要拉拽庄简宁。
未等工作人员反应过来,陈默右腿猛地往后踹。
季渡像个人偶娃娃般,“咚”地声倒地,满目泪痕,连痛呼都忘。
庄简宁颇为不忍地回过头,季渡身旁工作人员,有两个他认出来是贺灼人。
不尖锐,仍给手心和食指第二关节处掐出道道血痕。
浑身僵硬,头低几乎埋进胸口,双目赤红,充血厉害,负隅顽抗般地嘶哑低吼。
“你们已经毁!还不够吗!被退赛!被开除学籍!被网友谩骂!被人网,bao!脸已经丢尽!已经没法做人!这跟社会性死亡有什区别!”
“你们不是已经将道歉视频发出去吗!为什还要逼着当面给他道歉!”
他如天之骄子般度过众星捧月二十年,从没经历过如同羞辱般,让他几尽崩溃时刻。
不过睡觉,经历如此大风波,不说选手,连见惯风浪助阵嘉宾们都颇为感慨。
安澜小声跟庄简宁
以贺灼处事风格,季渡必定没有好果子吃。
陈默侧头看他,神情微动,同时推他把,“简宁。”
“嗯?”庄简宁回神。
“你将来肯定会是个很出色艺术家。”
“为什突然这说?”
工作人员冷哼声,“做错事就要挨打,你父亲抽不出空,既然交代们好好教你重新做人,那自然责无旁贷。”
季渡想起刚才他爸电话里对他施压,和他家公司片绿股票,顿时心灰意冷,颓然地抬头,如行尸走肉般看着步步走近庄简宁,僵硬地鞠躬,麻木地张开嘴,“庄简宁,对不起,请你原谅。”
世间最无力,大概就是无能为力。
他不知什是妥协,但最终稀里糊涂地妥协。
陈默扫眼他通红眼和灰败脸,高定衣裤再也穿不出昨日神气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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