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灼手机震动,庄简宁便没开口。
见是小张电话,贺灼接起来:“说。”
小张小心翼翼道:“贺先生,您无氟聚氨酯发泡剂专利,y国poh公司出专利转让费远远超出国内其他公司,您看……”
“规矩忘?”电话从耳边移开,贺灼不再废话。
小张像是猜测到贺灼动作,咬牙赶紧道:“等等贺先生,他们说只要您同意将此项
这是张以凤凰涅盘为灵感手绘胸针设计图。
凤凰涅盘,向死而生。
“你画?”贺灼扫眼茶几上画具和庄简宁手指夹着彩铅,尾音微微上扬。
这是几天来,庄简宁在贺灼口中第次听见带着情绪声音,虽然这种情绪闪而逝。
“你要是喜欢话,”庄简宁心念动,在心里估算下现在存款,道,“那过几天送你个礼物吧,但不是这张手稿。”
“贺先生,疼不疼?”触目惊心小块青紫色印记消失在袖口处,庄简宁皱着眉,声音里是满是担心。
眼睛不自觉地移向贺灼领口,可惜衬衫扣得严实,除上下滑动着喉结,什都看不见。
这伤痕太奇怪,书中只提到原主给贺灼冲喜,却并未提起贺灼病。
纸片人也就罢,但现在活生生人在眼前,庄简宁做不到无动于衷。
贺灼突然甩开他,神色如常地用另只手揉揉被庄简宁握过手腕,淡然道:“胎记,激动什?”
“不要。”贺灼冷淡拒绝,驱使轮椅往阳台去。
“等等。”庄简宁快走两步跟上,手扶在轮椅椅背上,微微倾身,从这个角度能看清贺灼微微汗湿衬衫,和被贴身衬衫勾勒出健壮腹肌,怪不得早上摔到他怀里时,觉得硬邦邦呢。
缓缓,他斟酌道,“今天谢谢贺先生帮,其实……”不用这大动干戈。
他谨慎地把后面句话咽下去。
“帮你什?”贺灼拿起清洗干净衣物,调转方向上楼。
痕迹被衣袖遮盖。庄简宁直直地跟他对视,似要从他涌动着暗火深邃眸子里看出装腔作势,但是对方道行比他高太多。
半晌,他呼出口气,转移话题道:“贺先生,你对这张设计手稿感兴趣吗?”
贺灼像盯着志在必得猎物般,又他看两秒,这才漫不经心地垂眸看向茶几上画。
只栩栩如生火红色凤凰跃然纸上,镶嵌着钻石和红宝石头部骄傲地昂着,尾部羽毛用红宝石和孔雀石装饰,高贵华美。
凤凰翅膀和身体却缠绕着着火荆棘,烈焰焚身,荆棘刺骨。羽毛纹理和荆棘脉络清晰逼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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