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顾容眸子微微动,他往前步,彻底撑不住身体却踉跄下,下栽倒在地,捂住唇口中却抑制不住地吐出鲜血。
他只来得及和牧谪说句“护好身体”,意识就已经在缓慢消失。
他看着那火焰,意识最后还在想:“凤凰……翎羽?”
沈顾容耳畔似乎传来牧谪凄厉声音,但耳畔已经有些嗡鸣,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什。
“对,雪满妆说妖主偷他凤凰翎羽……”
“鲛人泪?”
“嗯。”沈顾容抚抚胸口,道,“体内异样应该和桑罗敷那滴鲛人泪有关。”
这些年他从不会让陌生人或物接近,仔细想来,也只有当年解除天罚雷劫时鲛人泪是外来,且桑罗敷还是离更阑手下人。
沈顾容有些失笑,十六岁他果然对周围没有半分警戒之心,连鲛人泪都不查看就直接用。
不过林束和既然说能用,当时肯定是没问题,就是不知道为什桑罗敷明明已经死,那鲛人泪却还能再用。
要告知牧谪自己接下来打算,否则事后他可能再怎哄都哄不回来。
“牧谪。”他拉下牧谪衣襟,凑在他耳畔,轻轻说几句话。
牧谪听,立刻抓紧他手,厉声道:“不准!”
沈顾容道:“反正都告诉你,等会你可不能生气。”
牧谪几乎气炸:“直接杀他就好,为何要这冒险?!”
另边,雪满妆已经循着妖息轻而易举寻到妖主,他浑身烈火,长刀死死将妖主身体穿透,钉在城墙上,血流满地。
「回去定要找六师兄,狠狠讹他笔。」
在医馆门口晒太阳林束和狠狠打个喷嚏。
沈顾容刚和牧谪说完,果不其然,那阵法中开始有些异样。
红光仿佛烧出灼热烈焰,将离更阑整个身体包裹,发出烈烈燃烧声音。
就像是……骨骼在燃烧般。
沈顾容无声叹息,握着牧谪手轻轻覆在自己双眼上,低声道:“你知道明明已经破除心魔,双眼上灵障却还没有消除,这是为什吗?”
牧谪怔然跟着他思路往下顺,道:“为什?”
“还有更深心魔未除。”沈顾容轻飘飘地说,“若不能杀离更阑,此生怕是心难安。”
牧谪焦急道:“他就在那啊,明明你只要动手杀他就好。”
沈顾容摇头:“不,在城外木屋发现他身上似乎有鲛人泪吊着命,鲛人泪旦入经脉,很难寻到,他不会被轻易杀死,就连这阵法都不能。得换种法子,若是他想扭转天道京世录法阵发动,倒正合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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