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更阑被扼住喉咙,魔瞳怨恨地看着他。
“当年让离南殃放你离开离人峰,等亲手杀你报仇。本以为这些年你总该有些长进,没想到你还如当年样。”沈顾容逼近他,眸中全是冷意,“杀你,都觉得是脏手
林下春吸足鲜血,整个剑身都在散发着赤红光芒。
离更阑满脸都是血,他面容狰狞地盯着沈顾容,嘶声道:“你竟然敢?!啊——”
“有什不敢?”沈顾容脸颊上有抹血痕,被他用指腹轻轻抹掉,在鼻间轻轻嗅嗅,歪头笑,诡异又艳美,“你血,怎这腥臭?”
离更阑:“你——”
沈顾容冰绡上也落滴血,他把掐住离更阑脖子,温柔地笑着,道:“你可看到京世录上自己结局?”
他似乎真把手刃离更阑当成余生活着希望,而且还很享受这个过程。
沈顾容不温不火,靠着无数虎狼之药将修为强行堆上大乘期,人剑斩杀无数魔修,而利用灵药堆上去修为,此生也只能止步大乘期。
三界之人称赞他半步成圣,并不知晓他到底是如何取得这个成就。
当年大乘期雷劫沈顾容险些被天道劈成焦灰,体内经脉遍体鳞伤,成功步入大乘期后,他足足有五年终日在无休止痛苦中煎熬度过,几乎连剑都握不住。
若不是离南殃用护体结界吊住他条命,他八成早已灵力消散而亡。
离更阑死死看着他。
“哦对,忘记。”沈顾容抬起只手指抹去脸上血痕,眸子弯,软声道,“京世录现在被封印,你就算得到也打不开。”
离更阑艰难道:“你对……京世录做什?”
沈顾容却没回答他问题,而是笑靥如花,冰绡下眸子已是血红片。
“真可笑啊,你费尽心机这多年,回溏城疫鬼未成,京世录又被封。”沈顾容笑着说,“离更阑,你还真是败得彻底,更可笑是你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败。”
沈顾容调养五年,稳住修为后,便拎着林下春杀去咸州。
当年咸州并无这毒雾法阵,沈顾容带着林下春,眼睛眨都不眨地杀满城来阻拦他魔修,那铺天盖地杀意将他堆积数十年心魔彻底引发出来。
心魔肆虐神识,却被沈顾容硬生生压制住,他被心魔占据脑海,与此同时却又保持着清醒,满脸漠然地将离更阑用林下春刮下身上无数血肉。
离更阑脚筋手筋悉数被挑断,血流满地满墙,惨叫声几乎响彻整个咸州。
沈顾容仿佛什都没听到,动作轻柔地将血肉从那血迹淋淋身体中削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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