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谪:“……”
回想起之前沈顾容瞎子似在床
牧谪抿着唇点点头。
他刚去离索处探望,扫见离索身上伤又被吓得不轻,好险离索并没有大碍,也没怪他,牧谪才终于放下紧悬心,心不在焉地出来。
沈顾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,毫不客气地朝着牧谪伸出手。
他不想让别人知晓他连路都认不得,只能退而求其次,bao露自己眼瞎事。
牧谪被他虐出心理阴影,看到那只骨节分明手就本能地就往后退,眼中本能地出现那种熟悉厌恶和恐惧。
造孽啊。
他靠在巨石上半躺着,微风吹来吹得昏昏欲睡,没忍住打个瞌睡。
这睡,便是下午。
等到他再次醒来时,微微抬头便扫见不远处走过来个小小身影。
是牧谪。
药,就算是师兄弟也敢拔剑千里追杀。
但只要跑得快让他追不着,过半天他就能彻底忘这茬。
两人飞快从白商山到长赢山,奚孤行大概还对沈顾容心有怨气,把他带回来后,句话不说直接拂袖而去,看来气得不轻。
沈顾容也不叫他,省得挨骂。
他将颗灵药弹起,准准地落在口中,慢条斯理地在长赢山走片刻,最后终于成功迷路在山间。
只是他刚缩缩手,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沈顾容似乎……暂时没有打算再继续折磨他。
——昨天晚上利用竹篪对他耳朵和精神摧残折磨,不算。
牧谪轻轻吸口气,紧绷心神缓缓松下来。
牧谪尝试着往前走两步,对上沈顾容失神双眸,头回主动开口,低声道:“师尊眼睛怎?”
“扶回去。”沈顾容说,“师尊瞎。”
牧谪小脸有些苍白,他应当是从离索处出来,嘴唇发白,副魂不守舍模样。
沈顾容终于瞧见活人。
他抬手将双眼上冰绡扯下,团成团塞到袖子里,眸光涣散地扶着石头站起身。
没会,脚步声走近,牧谪茫然声音响起:“师尊?”
哪怕近在眼前,沈顾容都人畜不分,他道:“好些吗?”
沈顾容自小长大回溏城并不大,林林总总约摸有几百户人家,依山傍水,道路极其好认,可即使如此,他每月也有两次迷路在陌生街头。
连自己家都能迷路,更何况是初来乍到离人峰。
平时迷路,沈顾容总是待在原地等着他兄长来寻他,现在他本能地寻个地方坐下,微微反应下,这才意识到他兄长根本不在这里。
无人来寻他。
沈顾容坐在块巨石上,仰着头看着天际飞过孤雁,轻轻叹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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