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没有荆寒章,毫无牵挂晏行昱绝对不会脱离自己掌控。
“你以为他到现在还不杀是因为什?”晏戟冷冷道,“他口中说着不在意自己是谁,实际上心中却比谁都在乎,若将真相说出来,才是真正自寻死路。”
荆寒章静静看他。
“他从不留无用之人。”晏戟紧盯着荆寒章,森然道,“所有人在他眼中皆是能动棋子和无用废棋。荆寒章,你以为当年章岳为何会从城墙上跃而下?你以为那篇策论是他心血来潮而做吗?你所认知那些,全都是他想让你知道,他心思深沉,内心在想什无人知晓。这样枕边人你也敢要吗?”
荆寒章默不作声地听着,脸上没有丝毫神情,
“你之前不将真相告知行昱,是因为你想拿身世来让他心甘情愿为你所用。”荆寒章走到案前,抬手将那牌位拿起来看看,漫不经心道,“而现在大哥已登基,既然没什意义你也不选择告知真相……”
荆寒章偏头看眼晏戟,眼底无情无感:“你只是在单纯报复他。”
晏戟不为所动:“为何要报复他?”
“他毁你想要切。”荆寒章细数,“你最想要权势,耗费二十年步步下好棋盘,还有……晏夫人。”
晏戟瞳孔缩。
晏行昱说去就去,第二日就进宫。
两人除大事外很少会分开,这次荆寒章罕见地没有和他起进宫,反而在晏行昱离开后,孤身人前去已经破落相府。
晏戟正在佛堂上香,神色淡然,好像这些月幽禁对他来说不值提,他气度雍容,依然是那个权倾朝野晏相。
听到脚步声,回头看到来人竟然是荆寒章,微微挑眉,似乎有些诧异。
荆寒章身黑衣,神色阴沉仿佛是来给人送行。
荆寒章终于笑起来。
本来说出最后个他只是在试探,却没想到满脸漠然晏戟竟然反应最大。
“没想到冷血无情连亲生儿子都要利用晏相,有朝日竟然栽在自己寻替身身上。”
荆寒章觉得又可悲又好笑,他淡然问:“晏夫人疯,你不去怪罪魁祸首,却去迁怒晏行昱,这是什道理?”
晏戟脸上游刃有余终于消散,冷厉看着荆寒章,眸里全是恨意。
晏戟淡淡道:“晏行昱让你来杀?”
荆寒章并未带刀,他没应这句,视线扫过案上牌位,最后落在那块无名排位。
晏戟注意到他视线:“你原来是为这个而来。”
荆寒章终于冷冷开口:“当年你到底换没换那两个孩子?”
晏戟道:“事到如今,换与没换还有意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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