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在乎。”荆寒章冷冷道,“但他也不该用最挚爱人命来换皇位。大哥也不是这种不择手段人。陛下不要总是以己度人,并非人人都惦记着那九五之尊位置。”
皇帝被他这番大逆不道话气得呼吸阵急促,险些喘不上气来,安平立刻上前为他顺气:“陛下!”
荆寒章直接跪在地上,垂着眸面无表情道:“寒章失言,望陛下责罚。”
皇帝被顺着胸口,眼睛都气红,他喘着粗气,艰难道:“你……你可是朕最疼爱儿子!现在……竟然只是为个男人,你……”
“不只是为个男人。”荆寒章眼睛眨都不眨地道,“是为最爱人。”
自从知晓晏行昱可能是摄政王遗孤后,那泼在二皇子身上污水也顷刻净,皇帝回想起来,也终于知道为什二皇子在审问时会无缘无故攀咬晏行昱,原来并非是空穴来风。
对皇帝来说,已经逐渐老去晏戟可以不杀,但晏行昱必须要死。
皇帝神色冰冷地看着荆寒章,等着他做出抉择。
荆寒章抬起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皇帝:“父皇想让选什?亲手喂给行昱毒酒吗?”
皇帝直接道:“对。”
荆寒章又傻兮兮地问:“那这诏书是给?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皇帝差点被他气岔气,怒道:“诏书也不是给你!”
荆寒章十分无辜:“那父皇大半夜招进宫是做什?”
皇帝直接开门见山,冷厉道:“那杯毒酒是给晏行昱,诏书是给你哥。”
皇帝:“……”
皇帝强撑着口气,下将桌子上东西
荆寒章怔然看他许久,虽然早就知道皇帝对他并非真父子之情,但到这个时候,他还是难免觉得难过。
只是那酸涩感觉只是瞬,荆寒章轻轻吸口气,猛地抬手,将毒酒和诏书起掀翻。
安平吓得跪地,毒酒洒地,诏书也凌乱摊开,露出上面立储瑞王字。
荆寒章眼睛眨都不眨,冷冷道:“为什要用行昱命去换根本不在意东西?!”
皇帝也没想到他这决绝,呆怔瞬,才怒道:“你不在意,你大哥难道不在乎吗?!”
荆寒章心脏猛地颤,这下彻底掩饰不住心里惊愕,怔然看向皇帝。
“你选个吧。”皇帝眼里没有丝毫怜悯,仿佛平日里对荆寒章宠爱全是作假般,浑浊眼中全是冰冷。
“你若选给晏行昱毒酒,那传位诏书便会立即传去瑞王府。”
“你若什都不选,那你兄长自此便和皇位无缘。”
荆寒章缩在宽袖下拳头猛地握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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