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倏地张开眼睛。
荆寒章见他眼底点睡意都没有,抱着他笑好半天,给他拿来单薄宽松衣物,披上自己外袍去客堂瞧金锞子。
晏行昱边被他牵着走边好奇道:“不穿婚服吗?”
荆寒章早已经被今天整日流程倒背如流:“等会要先沐浴再穿。”
晏行昱点点头。
廿九,良辰吉日。
不到五更天,整个王府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,各个角落全是红绸和双喜,灯火照,鲜艳惹眼。
荆寒章精神抖擞地起床,把晏行昱从被子里抱出来,晃着他小声道:“别睡,要起。”
晏行昱睡眼惺忪地往窗外瞥眼,见天还黑着,窗子开着,鼻息间也全是露水气息,看就知道天色还早。
他在荆寒章怀里蹭蹭,声音全是睡意,含糊道:“还早,再睡会。”
,突然笑,温柔地说:“生气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***
原本荆寒章封王礼要在下个月才办,但荆寒章懒得再折腾,想让晏行昱入府后直接就是王妃,便向皇帝请命,将封王礼提前。
荆寒章和瑞王是亲生兄弟,皇帝自然不会两个都封为亲王,哪怕是再宠爱荆寒章,也只是将他封为郡王。
两人到客堂,口口大箱子上全都挂着红绸红线,十分喜庆。
晏行昱扫眼,果然瞧见那在烛火下金光闪闪两箱金锞子,他眸子弯起来,走上前胡乱抓把
“不早。”荆寒章哄道,“旁人都是四更天就要起来,已经让你多睡刻钟。”
晏行昱小声嘀咕,声音好像下瞬就能断似:“起来干嘛呀?吉时不是在戌时吗?”
“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今日流程吗?”荆寒章很有耐心,将晏行昱乱糟糟发理理,道,“今日有忙,你不能现在就累啊。”
晏行昱没吭声,荆寒章垂眸看,他竟然又睡过去。
荆寒章有些哭笑不得,最后只好使出杀手锏:“你嫁妆和聘礼都要放在客堂供人观赏,昨日让人又准备两箱金锞子,上面印小鹿纹样,你要不要去瞧瞧喜不喜欢?”
荆寒章根本不在意什亲王郡王,只想敷衍事,回去继续准备大婚。
皇帝给荆寒章封号是「长淳」,荆寒章倒是挺喜欢,他乐颠颠地回去和晏行昱说,晏行昱却用像是看小傻子似眼神看着他,看得荆寒章不明所以。
晏行昱叹口气,抬手轻轻摸摸荆寒章脑袋,语重心长道:“殿下开心就好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长淳王府就这忙活小半个月,终于到月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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