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息坐在旁边给他倒茶,慢条斯理道:“行昱自己应该也有让荆寒章
封尘舟痛苦道:“哪儿知道荆寒章是这个性子,知道大人真面目还能面无表情抱着他睡觉。”
回想起来当年在青楼时晏行昱表露自己身份,被色心蒙蔽封尘舟吓得差点跳窗逃跑,随后被晏行昱轻飘飘地拖回来。
哪怕两年过去,封尘舟还是记得极其清楚。
那如小鹿似少年在顷刻间变脸,轻飘飘地踩着他脸,如海棠花似唇间咬着根寒光闪闪银针,被他含着笑捏在两指之间,垂着眸漫不经心地往他脖子上扎。
封尘舟吓得魂飞魄散,最后还是荆寒章突然折返回来才救他命。
封尘舟:“……”
封尘舟抱着头几乎要把脑袋往桌子上撞:“原本是有这样打算,让荆寒章看看大人真面目,但怎都没找到机会。这次祠堂事,是他主动往手里递。”
鱼息倒吸口凉气:“他知道?”
“他直都知道,还顺道推波助澜波。”封尘舟心如死灰,“去相府之前,和他打个赌。”
鱼息不想也知道赌什,但他只在乎赌注是什。
后知后觉到自己身上刺鼻味道,他正要将自己身上外袍脱掉,在榻上晏行昱突然把抓住他手,梦呓道:“殿下。”
荆寒章赶忙回握住他手:“在这儿呢,哪儿也没去。”
晏行昱这才放下心来,手却还是紧紧握着。
荆寒章没办法,只好轻手轻脚地保持着和晏行昱手指相扣姿势,将衣服轻手轻脚地脱下来。
夜色已深,外面火堆也已经缓慢熄灭,荆寒章将晏行昱抱在怀中,盯着那如玉雕精致又脆弱面容,夜无眠。
自那之后,封尘舟每次看到晏行昱都像是见鬼似,只恨自己没有多长十八条腿跑到天边儿去。
自己都能怕成这样,两年才敢生出那丁点旖念来,看他眼都得战战兢兢唯恐被杀。
他荆寒章怎能不怕?
他凭什不怕?!
封尘舟越想越气,越想越酸,不争气泪水差点流出来。
“你下什赌注?”
封尘舟都要抓头发,呜咽道:“命。”
鱼息:“……”
鱼息面无表情:“那你活该。”
封尘舟:“……”
***
偏院鱼息住处,封尘舟面无表情地坐在桌子旁,对鱼息道:“是不是死定?”
鱼息挑眉:“这有什,不是行昱让你将七殿下带过去吗?”
“不是。”封尘舟道。
鱼息吓跳,看着封尘舟眼神顿时变成同情:“对,你死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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