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不得突然这安静。
荆寒章忙掀开被子要下榻去寻晏行昱,脚还没碰到地,门就被推开,晏行昱举烛而来,他大概是去沐浴,长发湿淋淋,发梢还在往下滴着水。
荆寒章拧眉道:“怎?”
晏行昱将烛台放下,垂眸笑着朝他走来。
他齿间咬着根细不可查银针,在走路间被他轻轻吐到旁,银针落地,没有发出丝毫声音。
荆寒章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暗自激动会,才平复好心情,尝试着朝晏行昱伸出手。
晏行昱想都不想直接滚到他怀里,像是猫样伸个懒腰,紧紧抱住荆寒章。
荆寒章压抑着欢喜,抱着晏行昱睡,耳畔猫叫声似乎再也引不起他注意,耳边全是晏行昱微缓呼吸声。
半梦半醒间,他怀里晏行昱似乎动下,荆寒章皱着眉含糊喊声:“行昱?”
晏行昱俯下身亲他下,长发披散下来扫着荆寒章脸颊有些痒痒。
荆寒章被拽上床时,还在心猿意马,但外面猫叫声此起彼伏,没会荆寒章就再次捂着后颈缩到被子里,点其他心思都不敢生。
晏行昱侧躺在他身边,伸出手轻轻捂住荆寒章耳朵,双眸在灰暗中仿佛坠落星河,眨也不眨地看着他。
荆寒章心里那点恐惧好像随着晏行昱放在他耳朵上双手给隔绝在外,他放下捂在后颈手,有些尴尬地咳声,讷讷道:“你……你有什怕东西吗?”
晏行昱想想,温声道:“怕在殿下面前发疯。”
荆寒章被捂着耳朵没听清,蹙着眉扒拉下晏行昱手腕:“你说什?没听清。”
晏行昱走到榻边屈膝爬上床,动作熟稔地抱住荆寒章,身子恍若无骨似歪在那温暖怀抱里,几乎像是得到救赎似深深吸口气,再缓缓吐出来,眉目间全是
随后怀抱里空,晏行昱下塌。
荆寒章迷迷瞪瞪地张开眼睛,视线中瞧见晏行昱披着他宽大外袍,正举着烛缓慢走出内室。
“他这是去做什?”
荆寒章脑子有些不清楚,强撑着在榻上坐半天,等到再次反应过来时候,耳畔好像有些奇怪,安静得要命。
荆寒章细听半天,才意识到那直萦绕在自己耳畔猫叫不知什时候已经全部消失。
晏行昱低笑声,凑上前咬荆寒章唇下,哑声道:“怕殿下不和成亲。”
荆寒章:“……”
荆寒章差点就要落荒而逃。
他将被子拉高些,挡住自己通红脸:“春猎回来,就去求父皇下旨赐婚。”
晏行昱声音更轻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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