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有人步步将晏行昱逼疯。
不知是不是年夜吹点风,年后晏行昱又大病场,还犯次心疾。
平日里他心疾都是小,时不时疼下,让人觉得不会多严重。
但旦真严重,就好比是在鬼门关走遭。
鱼息骂骂咧咧,每天都在晏行昱床榻边念叨要放荆寒章血。
阿满害怕地伸手去抓他袖子,却被晏行昱直接甩开。
晏行昱看他眼神和在看陌生人样没什分别,他喃喃道:“你和他们是起。”
阿满立刻道:“阿满不是,阿满是和公子起!”
晏行昱却根本没听到这句话,他从轮椅上站起来,衣衫曳地,随着他动作缓缓拖在地上。
阿满颤声唤他:“公子?”
行昱正安静地落着泪,他不知何时已经垂下眸,将弩上毒药拿出来颗,又拿起个和毒药模样药丸放在已经吃完蜜饯盒子里。
阿满愣下,不知道他在做什。
晏行昱漫不经心地将蜜饯盒子轻轻晃晃,将盖子打开,随手拿颗,仿佛是平日里吃蜜饯那样,看也不看就放在嘴边吞下去。
阿满这才反应过来,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。
“公子!”
这场病直到开春才好些。
而那日回去后,不知晏戟对皇帝说什,荆寒章直接连宫门都出不去,气得将偌大个皇宫搅和鸡飞狗跳,皇帝也被他闹得心烦,最后竟然许他跟晏重深去西北。
前些年荆寒章腔热血无处放,只好每日去巡防营找人打架,皇帝不想他去边境受苦,便直束着他,为此荆寒章更是闹不知多少回。
但现在皇帝放荆寒章去西北,荆寒章反倒不想去。
他知道,这是皇帝
晏行昱衣衫单薄,神色木然地步步走回内室,他似乎是魔怔,边走边在哼奇怪曲子。
阿满满脸惊恐,连滚带爬地跟上去,听到晏行昱在低声道。
“小鹿哒哒哒,跑去安睡窝。”
第二日,晏行昱又变回素日里那个温温柔柔病美人,好像昨晚那些奇怪举动全都是阿满错觉。
但只有阿满瞧出来,他家公子自从归京后,就像是根越来越紧绷弦,不知什时候就会直接断裂。
晏行昱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什,吞完那不知是药丸还是毒药东西后,闭着眼睛沉默许久,才低声笑起来。
他看起来极其难过,边笑边落泪。
阿满怔然看他。
“是谁啊?”
晏行昱笑声在微微发抖,泪水从他脸颊滑下来,顺着鼻尖落在衣袖上,他梦呓似道:“有人在意是谁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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