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身影越来越近,越来越眼熟,但周围侍从却好像没有瞧见他,依然在环顾着四周。
皇帝咬着牙,不知为何这冷天,他额角却出身冷汗。
“你到底……”他艰难看着步步
皇帝手猛地握紧扶手,每回想起来他还是有些火大。
安平道:“陛下息怒。”
皇帝又揉揉眉心,叹息声:“他还有两年便要及冠,这个年纪换旁人早就妻妾成群,而他还是个不开窍……对,他宫里通房侍婢可安排?”
安平讷讷道:“之前安排过,却全被七殿下赶出来。”
“再为他安排。”皇帝蹙眉,“让他知晓温香软玉,他就不会再执着硬邦邦男人。”
皇帝眉头皱,对安平道:“那挡路是何人?”
安平顺着皇帝手指方向看去,疑惑道:“陛下,无人挡路啊。”
皇帝眨眨眼睛,再次看去时,果然无人挡路。
安平道:“陛下应当是眼花吧。”
皇帝揉揉眼睛,有些疲累:“许是吧。”
聊赖地吃着菜,阿满俯下身低声说:“公子,那个二皇子在看您。”
晏行昱愣,不着痕迹地扫眼,发现那眉眼处和荆寒章很像男人果然在看他。
阿满声音极低:“这位二皇子为人处世十分圆润,朝堂之事从未出错,加上又是皇帝嫡长子,东宫之位已是铁板钉钉。”
晏行昱也不怕他,对上二皇子视线后,反而冲他笑。
他边笑边对阿满道:“从未出错?那就让他错回。”
安平道:“是。”
皇帝吩咐完,再次抬头,视线中竟然又扫见方才看到血甲人影。
这次他不能说服自己当幻觉,立刻道:“谁?”
周遭侍从立刻拔刀,警惕周围。
皇帝死死盯着已经离他越来越近人影,眼睛都睁大。
他不知想到什,叹口气,道:“今日寒章可曾和封家姑娘说上话?”
安平忙道:“说上,只是七殿下脾性不好,没说几句封家姑娘就……不理他。”
皇帝无奈道:“就他那个臭脾气,谁家姑娘能忍得他?”
他说着,突然想起来荆寒章之前在御花园和他说话。
“父皇,好像断袖。”
此次宫宴没什大风浪,好像只是普通宫宴,入夜后便纷纷散。
皇帝坐着帝辇,从太和殿往寝殿走。
他喝些酒,揉着眉心微闭着眼睛。
无意中股凉意落在脸上,皇帝微微仰头,发现天上再次落雪。
而在将视线收回时,却扫到不远处,似乎有个身着血甲人正站在空荡荡长路上,背对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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