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行昱犹豫会,才撩着车帘爬上国师马车。
国师刚从宫里回来,身上
荆寒章下车,茫然站在人来人往长街上,罕见地有些无措。
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自己方才什不说就将晏行昱赶下车做法极其伤人。
晏行昱也是个有脾气人,若是他因此难过怎办?
荆寒章生平第次担心旁人感受,这种情绪太过古怪陌生,以至于他在繁华街道直接不着痕迹打个寒颤。
荆寒章恍惚醒悟,自己并非不喜欢晏行昱待他特殊,而是他自己根本招架不住这样直白又热烈情感,才本能地想要逃避。
砰声响,驾车侍从吓跳,忙道:“殿下?”
荆寒章将脸贴在冰凉车壁上贴下,强行降温,他干咳声,道:“无事。”
侍从这才松口气,道:“马上就要到宫门。”
荆寒章正在换个方向降另外半张脸温度,闻言愣下,立刻掀开帘子。
不知不觉,马车已经驶出闹市街,很快就要入宫。
荆寒章面无表情看他半天,突然问:“你到家吗?”
晏行昱依依不舍看着他手中金子,撩着车帘往外面扫眼,回道:“还没到。”
荆寒章指外面,冷酷无情道:“下去。”
晏行昱:“……”
荆寒章在半道上就把晏行昱给赶下车,马车哒哒往宫里方向跑。
活十七年,素来行素七殿下终于亲手将自己,bao怒层层剥离,窥见那被尖刺包裹下真心。
被丢下车晏行昱根本没生气,他觉得荆寒章不会忍心将他丢下,还乖顺地从原地揣着手等好半天,最后荆寒章没等到,倒是等到寒若寺马车。
国师撩着车帘,笑着道:“来。”
晏行昱摇摇头:“要等殿下。”
国师道:“便是从宫里方向过来,方才瞧见七殿下马车,他现在八成已经到宫门。”
荆寒章怒道:“你跑什快做什?!”
侍从:“……”
“本殿下不回宫!”荆寒章气得又蹬车壁脚,“原路返回去!”
侍从早已习惯荆寒章喜怒无常,只好掉头又回去。
只是匆匆回到将晏行昱丢下车地方,却已经见不到晏行昱人。
马车中,荆寒章满脸通红,手按着砰砰跳心口,差点以为那心要从喉咙里蹦出来。
喜欢殿下这样人。
喜欢殿下这样人……
殿下这样……
荆寒章突然脚踹在车壁上,感觉到脸上热意逐渐蔓延到全身,他差点被晏行昱随随便便句话撩拨地要抓狂跳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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